賀昭不清楚,想遍了這幾日的事情都不清楚。
「你怨我捉了岳丈?」宋姣姣搖頭。
「你怨我沒買豆花?」宋姣姣搖頭。
「你怨我迫著親你?」宋姣姣還是搖頭。
這時候,透過沒關緊的窗縫,宋姣姣看見了外頭的場景。
依舊是那面牆壁之下,站著一個蘇雪依,還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人。
我、我去——
真不是賀昭。
蘇雪依她把賀昭綠了!
原本還帶著兇狠的表情,一瞬間化開了,對賀昭無比憐愛。
賀昭真是好可憐,一心處理公務,還要被綠,還要被宋姣姣罵……
賀昭看著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正想著要如何去哄,又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我、我去關窗戶。」宋姣姣站了起來,看到了窗外不堪入目的接吻景象,趕緊關上了窗,生怕賀昭看見受打擊。
那時候她去蘇雪依院子裡想聽謊話撈銀子,蘇雪依就說屋裡沒人,鑒謊系統響了。
原來如此。
她又回了被窩 ,安靜地看著床幔。
「對不起昭哥,我又跟你鬧脾氣了。」宋姣姣嘆了口氣,「你就是該兇我的,不然我脾氣越來越大,很不好。」
她對別人就從來不發火,到了賀昭這裡,一點小事情都會氣半天,賀昭真是太可憐了。
「姣姣消氣了?」賀昭將衣服放到床頭,舒心地躺了下來,捏了捏她的臉。
窗戶隔了外面的聲音,只有風在呼呼地吹著。
宋姣姣卻像是能聽見外頭的聲音,一男一女在接吻。
她聽到沒有關係的,可是脆弱得像瓷娃娃一樣的賀昭不能聽到。
他聽到了,肯定要很傷心。
「想摸著昭哥的耳朵睡覺。」宋姣姣突然懇求。
賀昭很乖順地將頭湊了過去,溫熱的手便捂住了他的耳朵。
天光大亮。
宋姣姣很是執拗,一整夜都捂著賀昭的耳朵。
醒來時胳膊發酸,疼得要掉下來了。
她坐起身,輕輕揉了揉賀昭的臉頰:「起床了嗎?」
「還困。」賀昭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在她腰上輕輕蹭了蹭。
屋外傳來春花秋月的交談聲。
「蘇小姐怎麼來看小姐了,好生奇怪。」春花將剛燒好的水倒在了盆裡。
秋月接過水盆:「得先等姣姣起床再說。」
二人的聲音就在屋外,宋姣姣看了看床上的賀昭,嚇破了膽子。
這叫什麼?捉姦在床?
賀昭在這留宿得頻繁,宋姣姣都快忘了春花秋月已經回來了。
她腦子裡一團漿糊,偏偏賀昭沒有要動一動的意思,闔眸睡著。
「你快躲起來呀,她們要發現了……」
「怕什麼?」他唇邊帶了點笑意,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總該知道的,朕不能總當個見不得人的暖床工具,要為自己爭一爭名分。」
宋姣姣心中有一萬隻羊駝奔了過去……不是名分問題,是在冷宮睡在一起本就很難解釋得清,實在太丟人了!
她準備先發制人,飛奔到了門口,擠出一個頭去外面,沖還在準備的春花秋月的乾咳兩聲引起注意:「嗨,我起床了。」
「小姐怎麼這麼早起來,快再去睡一會兒。」秋月正想靠近。
宋姣姣趕緊拉緊了門:「我今天想自己起床,你把水給我,我自己洗漱好不好?」
「當然。」秋月欣慰著孩子長大了。
宋姣姣闔上門,像是完成了一件很大的事,剛想鬆口氣,門口又傳來聲音。
蘇雪依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