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主盯著王石消失的位置,耳中不停地迴盪著王石剛才所說的話。
這是一種毫無可能的要挾,然而卻有著讓人去想象的魔力。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去想,一想就會信,信了就會成真。
王石有威脅到任何人的可能!
衝擊持續的時間十分漫長,對乾主來說卻格外的短暫。
白光消失,乾主的視力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立刻看到了妖異的王石,在盯了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要王石活著,那樣才有更大的價值。
麻痺的感覺如同電流般從全身各處傳來,王石的意識也開始發生紊亂,甚至都由此影響了他的視野,不過他始終都在盯著乾主,好像是在照著對方的樣子在心中刻下標記,永遠都不會忘記。
南懷樂有些失血過多,快要支撐不住,全靠花鐵柱攙扶著他才能夠繼續站立著。花鐵柱也早已經到了極限,巨大的反震力早將他的內臟給震碎,他只要一鬆牙關,就會猛然吐出大口的鮮血。
寧一扶著魚紅蓮正在向這裡走來,她感知到了王石還在這裡,所以要趕去見他。這個時候都沒有逃走,那麼就不會再有逃走的可能了。魚紅蓮的雙眼正在閉合,只剩下一絲的視野。
阿芝姑娘、熊帝跟唐天都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油花被衝擊震得昏死過去,埋在雪中,不再知道任何事情。
易小南跟易小北忍不住跑了出來,跑到南懷樂跟花鐵柱的身邊,各自攙扶住一人,她們淚眼模糊地盯著乾主,怒聲說道:“你這樣的人,肯定會遭報應的!”
窮盡心思,這兩個小姑娘也想不出罵人或者詛咒人的惡毒之語。
王石看了南懷樂等人一眼,說道:“大師兄,二師兄,小南小北,剛剛相見又要分離了。寧一跟魚紅蓮,就託付給你們照顧了。我很快就會回來。”
“三師兄!”易小南跟易小北喊了一句,強忍著哭的衝動,沒有上前一步,依舊立在原地。
散出最後一點感知,向著周圍探查而去,一一掃過每個人,確認他們都還活著,王石顯得格外平靜。
用妖刀刺開手腕,一串沒有被“半羅”侵蝕的血流了出來,滴落到地面的雪上,迅速地滾成了一顆顆明亮的紅色珠子。
“大師兄,將這些血珠交給魚紅蓮,她不能死。”王石的頭髮迅速變成了白色,將那紫黑色映襯得更加明顯,紫、黑、紅、白四種顏色混在一齊,使其整個人都如同一個怪物。
南懷樂一直都在看著王石,格外的沉默。
懊悔、自責、憤怒跟悲傷相互交纏,讓南懷樂的心中有著萬千滋味,卻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只能這樣看著事情的發生,無力改變。
花鐵柱更加沉默,沉默的像是一塊黑鐵。他看著王石,心中比烏糟糟的頭髮還要亂。
緩緩地將妖刀入鞘,王石看向乾主。
噗!噗!噗!
數根纖細的道釺襲來,刺穿了王石的身體。
乾主說道:“這樣能夠暫時保住你的命,只不過你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說著,乾主手上的黑色印記動了一下。
不知道紮下了多少道釺的黑影收手,留下奄奄一息的唐天,毫不猶豫地離開,出現在了乾主的身後;藏在熊帝四周的黑影也沒有再耽擱,留下還在掙扎的熊帝,迅速離開;還有兩位預備的白影也隨即出現。
除卻被花鐵柱傳送出去,還有一個被南懷樂殺了外,四位陰陽使都站在了乾主的身後。
一位陰陽主加上六位天字陰陽使,這樣的力量足夠看得起王石一行人的了。
王石向著那四人盯了一眼,認定了某個人,眼睛微眯了一下。
乾主聲音變冷,說道:“你不要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