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石不過是邁出半步而已,身子不過剛剛前傾。
強烈的危機感!讓他的眉頭一下子擰在了一起,成了一個疙瘩,瞳孔也在一瞬間緊縮。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立刻拿出了八卦玄黃甲。
這無形的手刀來的有些快,有些詭異莫測。
不管怎樣,這手刀就這樣出現了,以致於八卦玄黃甲變化的速度都趕不上刀的速度。
砰!
不是八卦玄黃甲上發出的聲音,而是王石的身體發出的聲音。
幾乎在一瞬間,他就狠狠地撞在了城門上,並且撞碎了城門,直接橫飛了出去。
巨大的衝擊力足夠讓一個人變成肉醬,更何況王石此時都沒有多餘的靈力來保護自己。然而僅存的意識,還是在他在每一次落地之間都做出了反應。
不論是手還是腳,不管是曲還是伸,王石的身體都先一步觸到地面,以此來減緩所有的衝擊力,為了保護背上的寧一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要是用冷酷的客觀意識去想,寧一絕對是王石的累贅,甚至沒有這個累贅,王石早就已經逃出了飛煌城。但是王石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已經讓寧一上來了,他就必須說完另外一句——下來!
在不停高速的旋轉之中,寧一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安靜地趴在王石的背上,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像個皮球一樣,在地面上彈了好幾次之後,王石帶著幾塊破碎的城門,陷入到了四周的沙漠之中。
凌潛踏著步子,緩緩地走了過來。
灌了一嘴的沙子,王石艱難地吐了出來,吐出了這些被鮮血浸染的沙子。有些顫抖地,王石再次站了起來,望著緩緩走來的凌潛以及他背後的飛煌城,沒有什麼狠戾也沒有什麼暴怒,只有些平靜。
只是很簡單的,王石那滿是鮮血的嘴上再次勾起了一抹驚心動魄的笑。
輕微地皺了皺眉,凌潛抬起了自己的手,對準了王石。
只需要輕輕一按,或者是屈指一彈,通玄境巔峰的凌潛就能夠輕易地殺死王石。
然而,凌潛並沒有立刻出手,只是遠遠地望著王石,忽然開口問道:“你在笑什麼?”
就像是這裡的沙子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也沒有絲毫的情感,凌潛就這樣不帶任何情緒地問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就足以證明凌潛這個人有多冰冷,有多可怕。
此時整個飛煌城外,不過就這兩個人,凌家的人沒有出來的。既然凌潛已經出手了,他們就沒有了出手的資格了,甚至連當一個看客的資格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在遠望著這兩個——在飛煌城下,在大漠之中,顯得有些渺小的身影。心中肅然,心中默然,心中悚然。
唯有遠望,才能逐漸平息萬千思緒。
並沒有去回答凌潛的回答,因為沒有理由去回答。說的直白一些,跟你又不熟,甚至是生死仇敵,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不得不承認,跟大哥趙文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或多或少地沾染上他的一點痞氣。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答案,我又為什麼要滿足你的願望?
於是,王石笑的更燦爛了一些,算是最**的嘲笑。
到了這種時候,凌潛不會去因為一個笑容而變得無比憤怒,只是手掌微微伸直了一些。龐大的靈壓從凌潛的身上升起,就如同大漠之中的一道孤煙一樣,直通天際。
而這樣龐大的靈力,全部聚集在凌潛的手掌上。就算只是將這種程度的靈力輕輕拋去出,都能夠將一片山嶽滅成了一片平地,不留下任何的生命。
作為凌潛瞄準的物件,王石對這種壓迫感自然是最清楚不過。
然而,這只不過讓王石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一些,嘴角的笑容更加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