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微微一抬,開始賊眉鼠眼。
趙雪一肘尖,重重地杵在鐵鍬的肋條骨上,也喝道:“老實點!”
前面坐著開車的男警察,本來臉色難看,這會看見鐵鍬捱打,立刻綻放出舒爽笑容。就像堵了一個星期的馬桶,突然暢通。
“哎呀媽呀……”鐵鍬疼得腰都擰出了一個彎,腦海又想起趙雪當初拿電棍突突自己的畫面。他齜牙咧嘴的想罵人卻又不敢,只好忿忿的瞪了趙雪一眼,心道:“你什麼瘋?”
趙雪本以為鐵鍬要作,心莫名的有了點期待。可是,鐵鍬只是嘎巴兩下嘴,就虛晃一槍,該怎麼堆尿還怎麼堆尿。
“沒種的傢伙,也配當男人?”趙雪心裡別提多失望,手銬的鐵鏈被擰得咯吱響。
男警察希望借這個機會狠狠收拾鐵鍬一頓,斷了情敵的念想。
趙雪對鐵鍬怒其不爭,恨不得打鐵鍬一頓。
福貴縮在座位上,玩命地降低存在感。
鐵鍬則搞不清楚,為什麼把自己死拉活拽的弄上車。他一直苦思冥想,覺得自己沒犯法,卻忽略了前面縮成一團的福貴……
車上的四人各自懷心思,都沒有興趣說話了。YD的警車一路風馳電掣,雖然沒有拉響警笛,但也沒什麼車願意過來搶道。
到了古樓分局,男警察和趙雪準備分開錄口供。兩人不約而同的把老實巴交的福貴推給對方,自己去審鐵鍬。
“難道我是香餑餑,較有挑戰性?”鐵鍬進了警局大樓之後,看著靜悄悄空無一人的走廊就感覺到一種壓抑感,心裡直犯嘀咕。
按理來說,空蕩蕩的走廊他也見過幾次。學校也好,老扛把子錦繡湖的辦公樓也好,都沒有這麼緊張。他站在走廊裡,好像呼吸都有點費力。
“警察局不是應該有很多被抓住以後,還囂張跋扈死不認罪的犯罪分子嗎?我記得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鐵鍬感受到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心裡還特別青的感慨,藝術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
他趁著趙雪和男警察爭辯,悄悄對旁邊佝僂著身體,死盯著地面不抬頭的福貴,道:“大叔,你剛才沒幹什麼犯法的事吧?”
福貴一激靈,身體佝僂的程度更大了。
“大叔,我和你說。”鐵鍬往前湊了湊,用蚊子哼哼的聲音道:“千萬別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鬼話,那是警察忽悠你。有道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要是小事,你一定要死抗到底。別忘了,大娘還在醫院躺著呢。你要是出了事,誰照顧她?”
福貴低垂的頭,渾身微微地顫抖。那張黝黑憨厚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這時,趙雪和男警察爭辯完了,過來瞪了鐵鍬一眼,道:“你跟我走。”
說完,她當先走去。
一般來說,警察有安全規定。帶著犯罪嫌疑人審訊的時候,一定要走在犯罪嫌疑人的後面。以免犯罪嫌疑人從後面起襲擊,沒有辦法防範。
男警察看趙雪沒有按安全規定,讓鐵鍬走在前面,心裡相當的不爽,不由得冷哼一聲。他越看鐵鍬越覺得可惡。
“大叔,咱們走吧。”鐵鍬還不清不楚的招呼福貴。
趙雪轉過頭一聲冷吒:“你一個人和我走!”
鐵鍬還想爭取一下,指著福貴道:“呃,我們一起來的……”
他還怕福貴沒見過世面,扛不住審訊,想盡量幫忙。這時候了,他都沒懷疑自己有問題,還覺得是助人為樂,應該接受表彰。雖然,事實就是這麼回事。
“你給我老實點,最好趕快交代。”男警察來到鐵鍬身邊,冷森森的道:“不然的話,我辦你個重傷害,你就進來蹲著吧!”
說完,他帶著福貴揚長而去。
“趙雪,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