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一些,他能夠從這個拓拔野的身上感受到淡淡的壓迫感,絲毫不比凌潛弱,而後面的那三個人,恐怕都比拓拔野還要強大。
“想要我的人頭?”王石笑著問道。
即便此時處在了極為危險的境地,王石也能笑得出來。除了自信外,也算是對自己的放鬆,過度的緊張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想要的東西多了,可是大多數都得不到,得到的東西可就不想要了。所以,你的人頭我不想要,而是我要定了。”
王石笑的更燦爛了些,彷彿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說道:“沒想到你個大漢,還能說出這麼繞的話。”
拓拔野冷笑了一聲,如同隆冬之風,說道:“連我的一劍都接的這麼困難,你的人頭能從我的手裡逃走?我倒是不明白,你有什麼資格價值小半個王朝?你這樣的人,能夠接我三劍嗎?”
此時東宮長款款地走了出來,狹長的眸子成了彎月,焦點聚集在王石的手上,尖著聲音說道:“就憑他還在這裡站著,能夠在我的曇夜香下還安然無恙的人,自然是值小半個王朝的。”
拓拔野毫不客氣地恥笑了一聲,說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聽到了東宮長的聲音,王石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些,目光也越加銳利,如同剛剛磨好的刀,望著前方的東宮長。
剛才東宮長的話,看似只是平常的話,其實是一種強大的音波性靈術,也算是幻術的一種。要不是學會了楚懷柔的二胡,經常練蘇長白的笛子,王石還真不一定能夠不中招。
感知到寧一沒有任何的問題,王石也就放心,專心應對眼前的這四個棘手的人。
東宮長的眉毛挑高了些,臉上濃重的妝容因為表情的變化,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猶如換了一張臉,稱奇道:“不賴啊,沒想到連魔餘音都對他沒什麼用。”
黑袍老二緩緩走來,說道:“不要忘了,他才不過是氣海境。”
因為王石超強的戰力,人們甚至都會忽略他的境界,都忘記了他不過是個氣海境。然而,就是一個氣海境,創造出了這麼多令人瞠目結舌的戰績。
如果,是在同一境界的話,王石根本不懼任何人,即便是所有的人一起上他都不會皺下眉頭。然而修行者的戰鬥,本來就是以大欺小,以多搏少的戰鬥,沒人會覺得因為境界的差距而覺得不公平。
要是面對這麼三個通玄境的超強者,王石也不確定自己能夠撐多久。而令王石更加不安的是,三人後那個模糊的影子,正在緩緩走來。
這個人,才是最強大的敵人!
——
有著幽深的通道,呂相子帶著宋生很快就落了下去,而周圍的螢火也逐漸散去,整個通道也就崩塌,周圍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從光明到黑暗,猶如繁華到荒蕪,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涼。
呂相子的雙腳踩在了地面上,向著眼前的黃沙望去,好似有一陣風來,周圍的黃沙逐漸消失,露出了隱藏著的建築。
這些沉寂已久的建築,埋葬前就遭到了破壞,又經過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破爛不堪,跟一堆廢墟沒有什麼兩樣。
然而呂相子的一眼望去,好似在望春風,三月的春風剛來的情景。他好似能夠看到曾經的場景,繁榮的街市,熙攘的人群,快樂的孩童……
好似是望了很久,呂相子的嘴角有著淡淡的微笑,最終卻化為了若有若無的嘆息。
嘆息很輕,輕到沒有人能夠聽到,即便是宋生都聽不到;嘆息很重,重到沒有什麼能夠承受千年歲月的相思。
然而此時,一個人出現了前方。
沒有絲毫的間歇,這個人便對著呂相子跟宋生出手了。
宋生的瞳孔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