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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知晚道：&ldo;不算懂。只是病得久了，略知皮毛。&rdo;

&ldo;病了很久……&rdo;謝巖研判地望向他，&ldo;聽景典史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氏?&rdo;

景知晚忽抬頭看了他一眼，&ldo;我在鎮州長大。&rdo;

&ldo;鎮州!&rdo;謝巖吸了口氣，眸中有異樣的光亮一閃而過，卻很快岔開話題，&ldo;這女子的病情如何?&rdo;

景知晚沉思好一會兒，鬆開為姜探診脈的手，嘆道：&ldo;我只奇怪……她病成這樣，怎麼活到現在的?&rdo;

&ldo;……&rdo;謝巖一笑，&ldo;嗯，還是等言希來吧!&rdo;

慕北湮悄悄走到阿原跟前，問道：&ldo;你真被蛇咬了?&rdo;

阿原斜睨他，&ldo;嗯。&rdo;

慕北湮便握住她手臂細細打量她，&ldo;現在沒事了吧?咬哪兒了?給我瞧瞧。&rdo;

阿原再次被他捏得動彈不得，吸了口氣，低聲道：&ldo;小賀王爺，你沒事吧?我那茶真的喝不得……&rdo;

慕北湮輕笑，&ldo;你也學壞了!想信口雌黃，也說這水裡有毒?你在以毒攻毒解蛇毒?&rdo;

阿原道：&ldo;這倒不是……但你沒見我窗戶開著的嗎?&rdo;

阿原將茶盞放回原位，倒了滿滿一盞茶，向窗外唿哨一聲。

但聞翅膀撲楞聲，小壞已掠身下來，穩穩噹噹歇到桌下，低頭飲水，仰頭嚥下，低頭飲水，仰頭嚥下……

轉眼便只剩了半盞茶。

阿原悄聲笑道：&ldo;小賀王爺，我剛出門時倒滿水，是打算餵小壞的。小壞昨晚吃過毒蛇，野兔腐屍，還啄過人肉……於是你還覺得這水可口嗎?&rdo;

慕北湮握住她手臂的手指向下一挪，已捏住她手掌，與她五指交握，輕笑道：&ldo;自然沒你可口!&rdo;

軟硬不吃的無賴!

阿原勾起手指，將他用力一帶，笑道：&ldo;可不可口，我們家小壞應該知道得最清楚!&rdo;

她的唇微揚，有很低的哨聲一旋而過。

正喝水的小壞驀地抬頭，然後看向跟它主人纏在一處、動機不明的陌生男子，頓時一仰尖喙，撲著翅膀啄嚮慕北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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