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水,他們……真能逃得出來嗎?
景辭緩緩在洞口走了一圈,忽蹲下身去,小心自山石邊撿起兩三綹脫落的棉線,看棉線上隱約的血跡;又取出一方絲帕,拭旁邊山壁上可疑的暗痕,放到鼻際嗅了嗅。
蕭瀟緊張地盯著他,&ldo;是……是什麼?&rdo;
&ldo;血跡。靳小函曾說,慕北湮應該背部受傷。&rdo;
山壁蹭上的血痕,似讓人看到了重傷的慕北湮氣息奄奄坐倒在那裡,而阿原正努力擰乾衣角,撕出布條為他包紮傷處,然後扶起他走向遠方……
景辭笑了笑,又笑了笑,踉蹌著走出山洞,側耳細聽著。
秋風拂過樹椏的沙沙聲裡,依稀又聽到阿原往日清脆的笑語。他忽衝著周圍的密林,高聲喚道:&ldo;阿原!阿原!&rdo;
用盡力氣,聲音卻還壓在喉嗓深處。好容易透過氣團逼出的聲線,似被風聲打得破碎,模糊得聽不清晰。
他躬著腰大口喘息,抵著膝蓋的雙手顫抖著,但眸心的清冷已被眼底閃爍的璀璨光亮掩去。
他低低道:&ldo;阿原,謝謝你……&rdo;
謝謝阿原逃出生天,讓他得以絕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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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轉眼郢王已登基數月。但在很多大臣眼底,他依然只是郢王,而非新的大梁皇帝。
梁帝朱煌馬上打的天下,信重的大臣多是跟他鞍前馬後一起拼殺過的。雖說梁帝脾氣暴躁,但也不曾虧待過這群出生入死的部屬。梁帝死得不明不白,這些人自然不甘不願;加上原夫人殉情一說連鬼都不信,素日交好的也未免憤憤。
郢王明知人心不服,自是種種加官晉爵,設法籠絡群臣。
均王恍若不知友人別院是因他的緣故才被夷作平地,也不曾問起過&ldo;意外&rdo;失火後賀王和原大小姐的生死,看著戰戰兢兢,比先前更加恭謹守禮,終日與一班儒士們談詩論詞,倒讓郢王戒心漸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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