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松在他面前發病了,他不知所措,腦袋一片空白。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醫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醫院的,不敢去想自己有沒有因為驚慌而耽誤了關皓松的病情。
可是,當他走進病房去看已經穩定的關皓松時,關皓松卻笑著。
“很驚訝吧。”他的臉明明蒼白慘淡,卻一臉輕鬆地說著,“媽媽也許就是怕你會遇到這種場景才沒有把你留在身邊的。媽媽的心臟病比我的更加嚴重,她總是害怕自己發病後就再也無法醒過來了,那時候你該怎麼辦,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的你突然失去了她,她怕你會無措,會惶恐。所以她才選擇了我,雖然心臟病患者照顧心臟病患者很不安,可不管誰發病了,另一個人都會有經驗地去照顧。這也許就是她的理由吧。”
關熙松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他困擾了那麼多年的問題,卻在這個時候得到了答案。
媽媽是怕她走後他會一個人所以才沒有選擇關皓松的,這麼多年來,關皓松失去她後,便是一個人。
如果是這樣,那他……
腦海中想找尋媽媽的身影,卻發現回憶中的她已經模糊了。
有種複雜的感覺慢慢吞噬了他的心,他並不是被拋棄嗎?他應該相信他的話嗎?曾經想過要親自去尋找答案,可現在卻再也不可能了,既然是這樣,他要去相信一個可以安心的答案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九章
萬里無雲的天空,陽光毒辣辣地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屋子裡安靜到讓人窒息,白藍的手僵在空中,燙人的霧氣瀰漫在她的眼眶,她張開蒼白的嘴唇試圖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乾啞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藍,誰來了?”莊信從屋裡走了出來,卻在看到李真琴的一瞬間僵住了。
“藍芭比。”
熟悉的聲音像一把重錘重重砸在白藍的心上,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剪刀正悄悄地剪開她縫合傷口的線。
白藍微微側過身去,平定了一下。“你是?”她露出笑容,雙眼疑惑地看著李真琴。
“藍芭比……”眼前這個女孩,陌生又熟悉。
“她是《滿月》的編劇,不是下週二才是正式選拔嗎?編劇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看到有些不安的白藍,莊信連忙走過去。
“我……”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李真琴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昨天她回去後,連忙查了報名表上白藍填的住址,今天一大早便找了過來,可沒想到聽到的卻是“你是?”這樣的疑問句。
“編劇?不好意思,”白藍連忙裝作驚訝地低頭道歉,“因為昨天的選拔會我沒有見到你,編劇來這裡找我是因為電視劇的事嗎?”莊信要她把李真琴當作陌生人來對待,她只能強忍住眼底的淚水用冷淡的語言去對待她,雖然她深知自己不可能做得到,卻還是強迫自己快崩潰的思緒。
“你……是白藍吧?”李真琴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明明就是白藍的女孩卻說不認識她。
“我不是。”白藍不知道自己如何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的,也許是因為內心裡一點都不希望他們將現在的自己和三年前那個無知天真的白藍聯絡在一起,所以明知道這個謊言馬上就會被拆穿,她還是倔強地脫口而出。
“藍芭比……”
“你說的那個是你的朋友吧,對不起,編劇,我不希望你們選擇我,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朋友,我希望你清楚,我不是她。”
聽到白藍如此直白地否決自己是白藍,李莊信立刻站出來,試圖阻止這段對話:“李編劇,我們還有事,如果你來是要告訴我們藍可以演你的戲,那關於合同的細節,我們下次再約時間談吧,很榮幸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