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摺扇一和,孫之獬笑著說道:“讀聖賢書。行君子禮,讀書人就要有讀書人的樣子。士農工商,士最貴,我們身為士人自然要維護自己的體面。像倪兄這樣在街邊為人寫字,賺幾兩散碎銀子,實在是有辱讀書人的體面。”
聽著孫之獬的話。看著那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天啟皇帝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看來歷史還沒有變,這個人就是孫之獬,實在是有些辜負他的長相。
既然確定兩個人的身份,天啟皇帝便笑著看著倪元璐,這可不是一個輕易吃虧的人。對於兩個人的恩怨,天啟皇帝也產生了興趣,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人。
淡然的笑了笑,倪元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笑著對一邊的天啟皇帝說道:“真是上好的茶葉,謝謝小兄弟。倪某囊中羞澀,到這裡坐坐已經很難得了,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樣的茶了。”端起茶杯,倪元璐緩緩的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河水,似乎並沒有看到孫之獬。
被無視的孫之獬臉色頓時一變,眼中冷光一閃。便笑眯眯的看向了天啟皇帝,語氣玩味的說道:“小兄弟。你可要注意啊!倪元璐可不是什麼好人,總是在這裡騙吃騙喝的,你可要小心一點。”
笑著點了點頭,天啟皇帝淡然的說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如果能夠結交到真正的文人雅士。些許錢財算不得什麼的,朋友有通財之誼嗎!”回頭看了一眼陳林,天啟皇帝笑著說道:“讓人弄點吃的吧!本公子可是餓得很,那邊的倪兄想必也沒吃呢!”
“公子,外面的東西恐怕不乾淨。要不就別再這裡吃了!”陳林頗為擔憂的看了一眼天啟皇帝,語氣恭敬的說道。剛剛的茶水陳林都是檢查過的,不過這飯菜可不是那麼容易檢查出來的。
笑著搖了搖頭,天啟皇帝無所謂的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在這裡儘可以放心!”
在別人看來天啟皇帝是對望江樓放心,可是天啟皇帝心裡明白,這裡是既然是龍昌號的買賣,那麼東西自然可以放心。況且也沒人知道自己的底細,想來不會有人要害自己。
再一次碰了一個釘子的孫之獬臉色陰鬱了下來,不過轉瞬間便恢復了正常,對著倪元璐的背影笑了笑,沉聲說道:“倪兄,孫某告辭了,希望這次你能金榜題名。”說完孫之獬冷冷的哼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頗為玩味的看著孫之獬,天啟皇帝淡然的笑了笑,此時的孫之獬還不是那個官場老吏。雖然稍有城府,可是還差一些,不過也是頗為難得了。
慢慢的站起身子,緩步的走到窗前,天啟皇帝笑著問道:“倪兄,方不方便說一說?”
苦笑著搖了搖頭,倪元璐沉聲說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瑣事。我們在這望江樓同時看上了一個姑娘,孫之獬長的要比倪某強一點,身家鉅富。倪某相貌不行,出身貧寒,結果自然是不言自明。”
淡然的笑了笑,天啟皇帝沉聲說道:“我覺得那個女人這裡有問題!”一邊說著,天啟皇帝一邊指了指腦袋。
微微一愣,倪元璐詫異的看著天啟皇帝皇帝,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這麼說。從天啟皇帝的打扮上,倪元璐自然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不但出門有僕人保鏢,穿著打扮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天啟皇帝手裡的扇子雖然只是普通的摺扇,上面的詩畫也頗為簡單,看不出什麼名堂。
可是落到倪元璐的眼中卻是不一樣,他對書畫都有研究,可以說是造詣頗深。剛剛看到天啟皇帝手中的扇子,他就已經發掘到了不尋常,現在自己看才發現了真相。
扇子上面的畫作和詩詞乃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乃是有著吳中四大家之稱的文徵明的手書,而且絕對是真跡。這把扇子可是非常的難得,市面上幾乎沒有,就算出現了也會被人高價收藏。現在這個年輕人居然就這麼拿在手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