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折磨了好幾天的罪魁禍首!
危淤傾沒接話,晨馨便以為她是對前段時間晏欷的誤會,當即發急了,手腳無措的給她解釋起來。
天知道危淤傾正在心中暴汗!她不是善良之人,不會因為自己害過別人就對那人產生歉意,但此刻面對這樣心境純潔的一孩子還真有些不適應。純淨的人她不是沒見過,但純得這麼無語,還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人她可是這第一次見著。
晨馨在,自然晨陽也在,沒一會就瞧見了他的身影。依舊是風度翩翩,溫文儒雅。
她們與晨陽也算有一番故事,熟人見面自然得吃頓飯,再寒酸一陣。
自晨馨的身子好了以後,他們就一路遊玩,作為愛妹有佳的晨陽,為了陪妹妹遊山玩水,連武林大會都翹到了。現時正決定了去揚州,看揚州美妙山水。
……
“想晏欷了?”
有個聲音在危淤傾身旁響起,話語中有著明顯的調侃之意。
現在已經很晚了,客棧這個時候幾乎不會有人,她不想將自己一人悶在房中,還懷著萬分期待的心情等有人敲她屋頂的磚瓦,那感覺太讓人受不了了!
於是跑到了客棧正廳,專門讓掌櫃給她留著燈,讓她好一個人待著這兒發呆。不過事事難料,這世間有太多喜歡揭人傷疤、湊熱鬧的人了……
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把玩起桌上的茶杯,神情漠然看外。
詩溫挑挑眉,找了根凳子坐下,陪她看了會,但實在沒看出什麼來。除了黑色就只剩時不時傳來的“小心火燭”之類的高喊。
“後悔了?”詩溫試著問。
危淤傾轉頭,明媚的眼緊盯著詩溫,“是。”
“呃?”詩溫發出一怪聲,她半點沒想到危淤傾這個彆扭的小孩會這麼坦然,仔細去看了對方,十分確定自己沒被耍後就更加鬱悶了,感嘆一下,完全跟不上對方的思想啊!
危淤傾眯眼,轉頭又看外,不理詩溫。她確實後悔了,但這後悔裡可不包括拒絕晏欷。她只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晏欷而離開危淤谷,放棄一個悠閒自在、不用麻煩、飯來張口衣來張手的米蟲生活啊!
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竟為了他最後那句話感動到現在!!!
詩溫聳聳肩,無奈輕嘆,這兩個人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聽琴嗎?”
危淤傾沒轉頭,只是微微將腦袋點了下。
詩溫拿了琴來,也不問過坐著像塊木頭、一動不動的某女了,直接十指放於琴上,將弦波動,將音符拉響……
行雲流暢,高山流水……
危淤傾也是懂音律之人,且被詩溫重看為知音。自然聽得出對方此刻琴中的情感……不似平時的報效國家、俠骨柔情,此時琴音是帶著一點點悲傷的思念——
思誰……念誰……
曾記起對方輕易看破她簫聲中懷念家鄉、想念父母的情感,答案立刻了然於心。但看得詩溫平時幾乎不曾的表露的無奈神情,還是在琴音結束時問出,“思誰?又念誰?”
詩溫微微一愣,驚訝看危淤傾,隨後又輕笑……真不愧是她認定的知音啊!
她將琴抱起,親親撫摸琴上細弦,勾唇淺笑,“思生我父母,念……我不知名姓;不知生死;不知是否存在的父母……”
淡淡的涼環繞於詩溫心頭,恐怕只有在這寒夜才能助她彈出這般充滿寒情的曲子。
危淤傾偏頭,她不知該不該安慰,或者說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安慰。張張嘴,又閉上,乾脆扭正頭,看外……
氣氛一下變得很怪,詩溫也知道,適時狠狠打了個噴嚏,“啊欠!”她感謝這噴嚏,來得太是時候了!但也很可憐的摸了摸鼻子,哀怨道,“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