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竟是如此冷清……”
兩人一來一去的唱著戲,教她瞧得是七竅生煙。
“你們是怎麼著?當我的面拐彎罵我?”怎麼,她的心一軟,她們的舌頭便硬起來了?“也不瞧瞧那錢公子長得是怎生模樣,獐頭鼠目的,憑他也想娶我?他憑什麼以為他配得上我?還有,那嚴老闆,我橫看豎看都覺得他是個淫穢之輩,怎麼你們一點都沒發覺?要配我,好歹也要長得象樣一點,不用像爹那般完美,但至少要像個人啊。”
要她嫁給那種人?她乾脆投河自盡算了。
倘若要嫁,至少也得要像爹那般柔情似水的男人她才要。
想到爹啊,性子溫和、長相俊俏,疼娘又疼她……嗚嗚,但好人不長命啊,才教爹那麼早便離開她,要是他還在,她就不用為了這些瑣碎小事心煩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禁蹙緊眉頭。
沒那麼糟吧?錢公子和嚴老闆是談不上俊色之輩,但也不太差啊。
話說回來,真不是她們要嫌,但老爺的長相,真是勉勉強強堪稱清秀而已啊,怎麼每回小姐總是將他說成潘安再世?
她們又不是沒瞧過,呿!
說真的,老爺的性子之好,確實是無話可說,但是面貌……唉唉,還好小姐的面貌全都承襲夫人,若是像她爹,就怕要滯銷了。
“小姐、小姐!”
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丫鬟慌張的叫聲,在亭子裡的三個人回頭探去。
“燒房子了?”她沒好氣地回著。
“小姐……有人上門哪。”丫鬟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有人上門又怎樣?”很稀奇嗎?
“不是,是有人上門問招親之事啊。”
“嗄?”聞言,舒大娘和雲娘立即坐起身,將手中的茶盅一丟,拉著西門念弦往後院的主屋跑。
喂、喂,現下是怎麼著?西門念弦傻愣愣地任由她們拖拉著。
鋪子規模不大,然裡頭不乏典雅擺設,眼及之處莫不是筆紙硯墨、書帖掛軸,然而還是以各式各樣的墨為主。
只是,午後的鋪子清冷極了,和外頭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潮大相徑庭。
慕容涼踏進鋪子,隨意地探著裡頭擺上的各式松墨。
原來,墨也有這麼多的樣式,各式形狀、各式雕工,居然還描上金線,在上頭畫得龍飛鳳舞來著。不就是一塊墨?到時候還不是加水磨成汁,何苦這般大費周章?
他不是風雅之人,永遠也不會懂得這等無聊的舉止。
不過,這架子上頭的商品,甚至是掛在牆上的墨寶,饒是他這等外行人,也看得出全都是非凡的絕品,只是他不解外頭遊走的人那麼多,竟沒半個踏進裡頭。
算了算,他到這兒也有一刻鐘了,還不見半個人走進來,就連負責看店的夥計都偷偷地打起盹了,可見生意之慘淡。
這家鋪子感覺上不差啊,怎會……
“二爺,咱們還要再等下去嗎?”身旁響起吹影的聲音。
他回神,暗忖了會兒,道:“生意會這麼差,看來是其來有自。”不過要人去通報一聲,居然等到現下連個人影都沒瞧見,簡直是失禮過頭了。
“二爺?”
“沒事,我只是在想,那張告示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冷哂道。
八成是假的吧?要不上門詢問招親之事的人,怎麼會只有他?
要不,大概是這家的千金其貌不揚,教人望之卻步?
正斂眼思忖著,卻突地聽見凌亂的腳步聲,他抬眼探去——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話到一半,傳話的丫鬟恍若梗住了氣息,猛拍著胸口硬是吐不出半句話來。
“慢慢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