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再說。”
陸佑霆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心虛,面不改色道:“陸崖開車送我來的,晚上路上不安全,我便讓他先回去了。”
簡思:“……??”
這邏輯怎麼有點不對?
boss談生意,助手不在不說,還先將老闆的車開走了。
那老闆怎麼回去?
陸佑霆仿若看出她的疑惑,不等她問出口,先一步開口解釋:“我準備坐計程車。”
“計程車?”簡思更驚訝了,震驚得瞪大雙眼。
據她所知,陸佑霆有嚴重潔癖。
他會為了體貼下屬坐計程車?
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她就一陣惡寒。
陸佑霆不想簡思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拉著她去了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廳,和之前的暴怒截然相反。
這一次,陸佑霆要冷靜許多。
他給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儘可能的讓自己心平氣和。
“肖之痕真的是悅悅親爹?”
“……??”簡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不是吧,怕悅悅知道了怪她,生她的氣。
那小丫頭聽話起來很聽話,拗起來是真的拗。
在她兩歲時,和同小區的一個小姐姐天天在一起玩兒,有一次小姐姐為了吃她手裡最後一顆巧克力,哄騙她說第二天會帶十顆還給她。
小丫頭信了,果斷將巧克力給了小姐姐。
沒想到第二天見面時,小姐姐將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甚至決口不提承諾過的事。
從那以後,小丫頭便再也不和那個小姐姐玩了。
說她不講信用,人品不好。
不管小姐姐怎麼哄,她就是不再搭理她。
別看她年紀小,但是卻十分有原則和底線。
所以,如果她現在戳穿她的謊言,小丫頭肯定會恨死她。
她的遲疑看在陸佑霆眼底便是預設。
他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因為用力過度指關節隱隱泛白。
“他為什麼來江城?”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玩了了,所以想暫時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安定’兩個字,猶如千斤重的石頭,狠狠的壓在陸佑霆心上,令他險些喘不上氣。
“你們準備重新在一起?”
雖然很不情願問出口。
可是,這是必須面對的事。
簡思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靜靜的看著他,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表情認真且凝重,‘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這句話,仿若照亮黑暗的曙光,令陸佑霆燃起絲絲希望:“難道不是?”
簡思收起笑,故意板著臉,嚴肅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問:“那如果我和他準備重新在一起,你準備怎麼辦?”
氣氛陡然變得凝固。
陸佑霆彷彿聽見自己心臟漸漸冷卻的聲音,身上的每根神經盤根錯節,擰成一股劇痛,扯裂著他的心。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和不安。
陸佑霆沒有回答。
嘀嗒嘀嗒。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
周圍似乎變得異常安靜。
落針可聞。
兩人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