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想事情想的出神。
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月光。
季明澈背光而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雖然擔心她的情況,但是卻又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眼底難掩開心和慶幸。
陸佑霆如果死了。
簡思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他。
他會成為她心裡的一道白月光硃砂痣,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取代。
但是忘記簡思迎娶別的女人則完全不一樣。
簡思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傷透心,徹底死心,然後投入他的懷抱。
“如果你心裡難受,我們就回酒店吧!”
反正,一切他已經安排妥當。
他在不在這裡,計劃還是會繼續。
簡思狠狠的瞪著季明澈,眸底佈滿紅血絲,咬牙切齒問:“陸佑霆變成這樣,是不是你弄的?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季明澈一臉無辜:“這件事和我完全無關。你瞭解我,以我的性格,我只會讓他死,徹底絕除後患。”
簡思仔細想來,覺得他說的對。
季明澈這麼心狠手辣的人,只要能徹底斬草除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
為了搞清楚真相,簡思摸了一把臉上未徹底擦乾淨的眼淚:“我不走,我的丈夫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我為什麼要走。”
季明澈眸光一沉:“你還不死心?”
簡思冷笑一聲:“死不死心,現在不是我說了算!既然他不認識我了,那作為前妻的我,理應為他送上祝福。”
說完,掉轉頭,重新回到東樓,先到洗手間洗乾淨臉上糊掉的妝,然後才回到訂婚宴。
她一出現,瞬間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不會還不死心吧?”
“誰知道呢!陸佑霆都說不認識她了,她怎麼還死纏著不放?難道她一點尊嚴都不要了麼?”
“這是紀家,陸佑霆要娶的是紀老最疼愛的孫女,她在這裡能討到什麼好?”
“是啊,也不怕紀老發火,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簡思懶理他們的閒言碎語,找了一個離陸佑霆最近的位置坐下。
看見陸佑霆,心又一陣一陣的痛了起來。
淚水再次模糊視線。
此刻,陸佑霆和紀落雲剛舉行完訂婚儀式,紀落雲挽著陸佑霆手臂從舞臺上走下來,站在紀弘左邊,給到場賓客敬酒。
陸佑霆高大帥氣,氣場逼人。
紀落雲溫柔漂亮,落落大方。
兩人儼然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跟在紀弘右邊的是兩個年輕男人。
一個是剛才在院子裡和簡思有過一面之緣的紀堰北。
另一個則是二房的長子紀北冥。
紀堰北穿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雙排扣西裝,裡面搭配著白色襯衣和紅色白點領帶,身形修長挺拔,稜角分明臉部線條、墨眉精緻的五官,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漠矜傲,沉穩內斂的強大氣場。
紀北冥則正好相反,他穿著銀白色西裝,碎髮搭在額頭上,俊美的輪廓上戴著金邊眼鏡,唇角掛著一抹極淡又迷人的笑,顯得斯文又貴氣。
五人在會場內穿梭。
他們兩人自然而然的也聽見了大家的閒言碎語。
紀堰北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小聲問紀北冥:“我才出去一會兒,發生什麼回事了?”
紀北冥嘴角玩味勾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遍。
紀堰北眸光微沉,若有所思:“她看著不像是精神有異。”
紀北冥嘴角的笑意擴大,眸低閃著精光,一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