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斬鋒雙目透出寒光怒視道:“這人我說過不殺,難不成有人想違抗本大帥?”
“額!既然大帥不殺,那就另行處置吧!”蕭歸果然刁鑽,轉勢將一切責任歸咎於陸斬鋒,到時候南梁王一問,也可以說個‘大帥之命’來推脫。
紫雷沒有興趣參與這等權術之爭中,寅王朝宮廷之中,權臣們一套套的戲術在紫雷面前都必將原形畢露,更何況蕭歸這幾句戲耍陸斬鋒的小言。
“蕭歸!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吧!這小兒說過,將來有一日可以將我碎屍萬段,我倒是可以等等啊!”陸斬鋒愚鈍狂傲。
大將一個個心裡暗罵起來。
“白痴”
“愚蠢”
雖然這修真之人,壽元長達數百年,但卻為一個死囚的一句戲言而動心,實在是蠢笨如豬。
不過這怨不得陸斬鋒,常年居於梁山之上,幽亭宗之中,一心修煉尋寶,卻不知在世俗之中言語也是一大利器。
“既然大帥好戰,不如將這惡徒囚禁到寒府深牢之中,牢口有陣界封印,而且牢深萬里,無蓋世之功無法打破,讓這惡徒到其間修煉,如果有朝一日可以活著出來,相信可以與大帥一戰。”蕭歸一想就想到了寒府深牢。
寒府深牢在北州之地,原是燕國故人修煉之洞府,後不知何故變為重牢,而今被南梁王完顏天凌用於囚禁燕國皇室重臣之用。
其中積聚燕國百年來眾多惡囚,將燕國皇臣關在那裡,其目的,就是讓這些人生不如死,可見南梁王的心,也惡毒無比。
陸斬鋒一聽寒府深牢,滿意地點了點頭“就依北襲侯所言,囚於寒府之中。”
陸斬鋒沒有見過寒府,只是早就聽聞寒府深牢,只有進沒有出,說是給紫雷機會,實際上也就是耍耍威風,既然先前說讓紫雷不死,那麼關在寒府是不二之選,誰都不想無端端又多上一個死敵,雖然紫雷被他看成螻蟻蚍蜉,但修真之路,並非一時所能斷言。
紫雷心裡樂了,這陸斬鋒果然好面子,竟然饒自己不死。
雖說不知這寒府深牢是何等險惡之地,但總比呆在固體晶石之中來得舒暢,而且紫雷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辦,特別是已經被禁錮了身子。
蕭歸走到紫雷面前,看了看,又用雙眼瞪了瞪。
“閣下要不了我的命,那就等著我來要你的命吧!”紫雷冷冷地回道,銳利的眼神中充滿殺氣,許多帝王世家都喜歡用以德報怨來粉飾自己,而陽家卻例外,家訓中有一言危陽族性命者,斬之;損陽家威名者,殺之;逆陽家征途者,滅之。
“好大口氣!等著到寒府深牢中,就不會嘴硬了。”蕭歸手一動,猶如靈蛇出洞,鎖住紫雷喉部,邪笑道。
陸斬鋒揮了揮手輕道:“北襲侯不必理會這小兒,先讓人看住,明日送到寒府深牢便是,眾人如若無他事,來日再說,本帥需要調理身體。”
“大帥,士卒死傷撫卹之事。。。。。。”
話還沒說完。
“不必了,這些事你們處理便是,到時候去跟完顏天凌說。”這陸斬鋒竟然直呼南梁王姓名,實在有些大不敬,雖說是實力超群,可現在好歹是個南梁臣子。
眾人都暗暗盤算,心懷鬼胎,暗想在南梁王暴怒之時,尋得一線生機。
皓月如霜,營帳囚房,燭光閃動。
紫雷盤坐在一草墊之上。
雖然雙手被反綁,卻完全不影響其吸納靈氣修復元氣,雖隔千年,但古越城依舊是天地靈極之地,正遇滿月,更是修煉是大好時機。
全身放鬆,雙目垂簾。
紫雷體內一股曼妙的真氣流動,從丹田浮起,順著經脈緩緩上行,流至天靈蓋。
由體內真氣做引子,周圍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