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一下眼色,臉上紛紛露出深惡痛絕的表情。

羅茜在宿舍裡的人緣不算很好,其他女生對她評價不一,但有幾個詞是空前一致的:孤僻、刻薄、冷血,還有——放蕩。黃煒“斷指事件”之後,在舍友 眼裡,她已經變成了透明人。她們在一起談論男生,交流畢業後工作的去向,共享零食,卻默契地將羅茜孤立起來。只要羅茜一出現,原先嘰嘰嘎嘎的說笑聲便會戛然而止,大家各自使個眼色,然後各忙各的,完全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這種明顯的敵意,羅茜感受得非常清楚,同樣的情景發生過兩三次之後,除了晚上睡覺,她就不怎麼回宿舍了。不過,她並不發愁沒有地方消磨時間,因為即使有黃煒的覆轍在前,約會她的男生依舊絡繹不絕。僅僅一個週末的晚上,她就有上下兩場約會,先和一歷史系的男生跳舞,十點之後再與生物工程系的另一男生去看夜場電影。

打扮妥當挽著大衣出門,在宿舍樓門口的鏡子前,羅茜停下腳步,略略站了片刻。

鏡子裡的女生,高挑而豐滿,酒紅色的緊身羊毛衫與藍色的彈力牛仔褲,勾勒出三圍分明的成熟身段,開的極大的V型領口處,裸露著大片白皙誘人的肌膚,而豐厚柔軟的雙唇,微微上挑的嘴角眉梢,更讓她的五官充滿與年齡身份迥異的妖冶豔麗。

這個樣子的羅茜,在B大校園裡穿行,總會贏來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回頭率,但背後那些竊竊私語裡,卻不一定都是褒義的用詞。有人偷偷評價說,她頗像《埃及豔后》裡的克萊奧帕特拉,具有毀滅性的魅力。更有促狹的物理系男生跟在她身後,手掐秒錶嘴中唸唸有詞,位的是計算她胸前雙峰波峰至波谷的振幅與實踐,以便計算出它們的平均顫動頻率。

對這些不和諧的聲音,羅茜完全不在乎,即使她知道那些約會她的男生多數貪戀的不過是她的美色,她也不在乎。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羅茜挑起嘴角嘲諷地笑笑,心理再明白不過。即使她惡名在外,它們也肯和她廝混,並且肯從為數不多的生活費裡,抽出幾張鈔票請她吃飯、跳舞看電影,不過是以為她身上有便宜可佔。而且從他們談論起黃煒時那種鄙夷兼幸災樂禍的口氣中就能知道,當目睹他人遭受痛苦時,男人比女人更缺乏同情心。

羅茜從鏡子前離開,再次在心裡下了結論:男人永遠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什麼好東西,更不會有什麼真感情。

但她的結論還是有一點疏忽,這世間沒有絕對但真有異數,到底有人來為黃煒打抱不平了。

這天是個週日,天氣陰沉,下午四點,光線就已昏晦不明,室外溫度驟然下降。中午半融的積雪此刻又重新凍上,光溜溜的更加溼滑難行。

羅茜在校門口下了公交車,抱著一個雙肩包,小心翼翼地擇路而行。儘管她已經非常小心,但仍然不時趔趄一下。書包裡藏著幾個玻璃瓶,裡面盛著母親特意給她現做的辣椒肉丁和豆瓣醬。

她只顧專心護著懷中的易碎品,後面有人連聲叫:“喂——喂——喂——喂……”她都當做沒有聽見。

身後那人終於不耐煩,隨著車鈴脆響,一輛捷安特山地腳踏車擦著她的身體滑過,在斌面上輕盈地轉過一個高難度的一百八十度,然後兩條長腿一支,截住了她的去路。

眼見躲不過,羅茜只好停下腳步,擺出一個冷若冰霜的表情:“你要幹什麼?”她以為又是一個趁機套瓷的男生。

不了那男生一臉慍怒,騙腿兒從車上跳下來,將腳踏車隨意往路邊一擺,叉腰站在她面前,大聲問道:“羅茜!黃煒還躺在醫院裡,你倒跟沒事兒人一樣!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

羅茜立刻明白了,臉上慢慢現出她那招牌式的嘲諷笑容,同時用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生。

這人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