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掙扎痛苦的樣子,心裡多少都有了 些不忍。直到現在我心裡都還是毛毛的,想起來都還要做噩夢。聽說水氏還是我婆婆的嫡親侄女兒,也不知道我婆婆怎麼下得去手。唉,有這麼厲害的一位婆婆在, 我都擔心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
王檀將剝好的一個橘子遞給她,笑著道:“陶老夫人確實厲害了些。”陶二爺落罪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陶大爺設計的,若是平常的母親,哪裡能看著自己親生的大兒害死自己的小兒,在此時甚至還有力氣帶人去毒死身為自己兒媳婦的嫡親侄女。
不 過陶老夫人恨水氏也是應該。水氏先是跟陶嵇定了親,結果後面又嫁給了陶二爺,而陶二爺當年還是暗害陶嵇的兇手,這本就十分容易令人覺得水氏也參與了當年的 事。陶二爺是陶老夫人的親生兒子,比起恨自己的兒子,陶老夫人怕更多的會恨水氏,說不好在她心裡,還認定當年是水氏攛掇著陶二爺對自己的兄長動手,或者陶 二爺是為了水氏才對兄長動手。
王檀又問道:“聽說你和陶先生要去江南了?”
白卿慧點了點頭,道:“是呢。陶大哥說當年便是他不肯擔負起責任來,還會讓陶家落得今天這樣。而如今,他也該回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我自小無父無母,在京中除了你們還算是個牽掛,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何況嫁雞隨雞,陶大哥想去哪裡,我自然也要跟著去。”
王檀嘆息一聲道:“就是有些捨不得你們。”說著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白卿慧道:“三天後。”
王檀驚訝道:“這麼急?”
白 卿慧笑了笑,道:“如今江南陶家只怕要亂成一鍋粥了,陶大哥得早點回去壓陣。何況,陶二爺的屍體要運回去安葬,現在天氣炎熱,屍體腐爛得快,還是早回去早 好。”說道這裡,她忽然又嘆了口氣,道:“你說陶二爺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一點家業就殺兄弒父的。我如今倒是十分的同情我婆婆,若是常人遇到這樣的事 情,只怕早就瘋了,而她竟然能堅持到現在。不過如今也不大好了,自從陶二爺的屍體被運回來之後,她便病倒了,一直到如今都還躺在床上懨懨的,看著就像是個 空殼人。”
王檀點了點頭,贊同道:“陶老夫人的遭遇的確十分令人同情。”說到這裡,她又露出幾分惆悵來,道:“你和陶先生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白 卿慧笑著道:“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你何必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以後若是有空了,我上京來看你們就是。你也是,若是在京城住煩了,也可以到江南來找我們。” 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又道:“哦,對了,我在京城的宅子也不準備賣出去了,我留了一戶人在那裡守著宅子,你若有空,也幫我看著宅子。”
王檀道:“放心吧,我定幫你看得好好的,保證你回來住時,連一片瓦都完好如初。”
白卿慧道:“那就多謝你了。”
王檀道:“跟我還客氣什麼。”頓了一會,又道:“回了江南,記得給我寫信。”
白卿慧道:“一定。”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兒天,接著白卿慧便告辭回去了。
等晚上週世瑛回來,王檀跟他問起陶二爺的事情。
王檀知道,這件事是周世瑛幫著陶大爺算計了陶二爺,那個告狀的人亦是他們找來的。周世瑛對這些事情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檀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想要從陶二爺手上奪回陶家,私下就可以,為什麼要將陶家走私鹽的事情爆出來,這件事一個弄得不好,連整個陶家都是要賠上的。”
周世瑛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們亦是不得已。這幾年江南的鹽稅和鹽利流失得太厲害,皇上早就讓人去查了。這幾年陶二爺做事太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