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著她的呼吸,“風兒,看著我?”
負清風只是低垂著長睫,不肯應聲,如扇的長睫輕輕的抖動著,在白皙的肌膚上投下一層陰影,動人極了。順從自己的心?她的心麼?她的心是怎樣的,她不知道……她又開始迷茫了,雪傾顏不由得低嘆一聲,俯首抵住了她柔潤的額,低低的開口,“風兒,你打算如何處置顧流煙?”那個顧流煙是個禍害,對焰國忠心,根本不可能為他們所用,而且,他不想讓那個傢伙接近她!他不知道在她心裡那個顧流煙到底佔了什麼樣的位置,他必須要弄清楚,要清楚的知道,他絕不能留下一個威脅在身邊!
“顧流煙?怎麼突然提到他?”負清風有些詫異的揚眸,他想做什麼?
見她終於肯看他,雪傾顏不由得苦笑,“風兒,我若不提顧流煙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看我了?嗯?”真是可悲,他竟然還要靠別人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麼!
“你在胡什麼?”負清風聞言不禁微微皺眉,兩人的距離太近讓她莫名的心慌,不由得她想後退,但他的雙手握緊了她的腰,她根本無法後退半分,心中也知他是為何而來了,原是為了顧流煙。”顧流煙是名滿天下的鳳棲先生,四大賢士之一,與公與私,我都不會對他怎樣,只要他不再是我們進駐焰國的威脅便可以了。”
“與私?”雪傾顏微微擰眉,血眸中掠過一抹警戒之色,與私,什麼意思?那個顧流煙與她之間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兒?
負清風並不像提及的,但眼下他顯然已經生了疑心,“在蝶城的時候,他曾經幫過爹,爹的遺書就是他儲存的。雪傾顏,你不必忌憚他,我也沒有對他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哦?”雪傾顏詫異的揚眉,緩緩勾起薄唇,“你對他倒是看得很清楚麼,那對我呢?是什麼樣的感情?”他發現了,她對於她不愛的人總分得很清楚,而她分不清的恰恰是對她造成了困惱的人,也就是說,困惱她的是心,是情。
負清風沉默了,他又問她這個問題,她要如何回答?他說的對,她與顧流煙之間她看得很清楚,初時相見是相惜的知己之情,後來再見,有了朋發之意,他們之間的只是知己朋發而已。但是對她,她說不清,一開始他就強勢的闖入她的生活,從此沒有再離去,她的世界裡一直有他的存在,從強勢,懷疑,容納,照顧,到如今的溫柔寵溺,一路而來,她似乎也曾動心過,或許如他所說,她心裡有他罷?否則,那夜她不會忍受得了他碰她,只有心裡認同了,她的身體才不會認同。
“怎麼不回答我?”見她低垂著眼睫不知在想些什麼,雪傾顏有些無奈,放鬆了雙手,將身前的人兒攬入懷中,低吟道,“風兒,你不必沉默,不必迷茫,你的心裡的確有我,否則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只會不屑一顧,更不會允許我碰你,那晚,你那並不算真正的抗拒……”�
“你別說了!”聽到此處,負清風不由的煩惱起來,伸手捂住了那張貼在她額的薄唇,她知道了自己的心又如何?她一旦承認了,他必定去回找任逍遙雲追月兩人挑明,三人在一起能不鬥麼?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雪傾顏輕柔的拿開那隻小手輕輕的吻了吻,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胸口,讓她感受著他心臟跳動的地方,“風兒,感覺到了麼?我的心跳,為你而亂的心�…”他深愛的女人,只著一件外袍被他抱在懷裡,天下有幾個男人能禁受得住如此煎熬,到底是在折磨誰啊?
“你?”那強烈的跳動幾乎就在掌心,那種悸動,讓負清風沒來由的心慌,反射性的想要退回,他卻緊緊按住了她的手,那心跳越來越強烈,幾乎要破膛而出!“雪傾顏,你先放手!”
“風兒,你慌了�”雪傾顏靜靜地望著那張明顯慌亂的小臉,眸中的笑意一點點的溢位來,他貼近她的耳畔低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