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除了長相還算過的去,外加有錢之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不但沒腦子,蠢的要命,而且心眼兒還不好。真不明白小雨看上他哪一點,難道只是為了打發寂寞?看到那個傢伙帶著一臉自以為很英俊的笑容親近小雨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低聲咆哮,心底有種想衝上去撕爛那個傢伙的衝動。
“小雨,你看你的傻狗,衝我嗚嗚個不停”
“哈哈,他那是吃你醋呢!再叫你對我心懷不軌!”
“胡說,哪有!我可是正人君子”
每當這個時候,小雨就會笑著跑過來,摟著我一陣亂親,把她的口紅胭脂什麼的都蹭在我臉上,弄的我難受的一個勁兒打噴嚏。呸、呸!胡說,誰稀罕吃那個豬頭三的醋,我只是看不順眼而已,雖然小雨算不上一朵鮮花(最多也就是顆狗尾巴草花),可是也不應該插在他那坨牛糞上。
說實話我本來打算長大後就離開這個“家”的,因為我實在是厭倦了有主人的生活,我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這個計劃從我病癒後就開始醞釀了,待到我身體條件日趨成熟,適合獨立的時候,一些別的事情又把我的計劃打亂了。
先是小雨的父親經商失敗,一夜之間傾家蕩產不說,自己還身陷衙囹,小雨眼睜睜看著一大群要債的蜂擁進門,把家裡的東西搬了個一乾二淨,連一卷廁所手紙都沒給她留下。要不是我及時“出牙”制止,恐怕連我那柔軟溫暖的狗窩都要不保了。債主們走光之後,小雨呆呆的坐在大廳空蕩蕩的地板上兩眼發直,可憐的孩子,人世間的冷暖炎涼讓她一下子嚐了個遍。我漠然的看著,我知道人類總是很脆弱的,一點小小的打擊對他們來說都足以滅頂,不過命運似乎不想就此罷手,打擊接二連三的來到她身上。
沒過幾天,另一批人來到小雨的家裡,拿了一張寫滿字的紙給她看,對她說什麼這棟房子將被查封等待拍賣云云,我明白了,小雨就要無家可歸了。那些人走後,小雨給她的豬頭三男朋友打電話,自從小雨家出事以後,那個豬頭三就沒有再出現過。小雨電話撥了幾十遍,那個傢伙總算是接起來了,但是小雨聽著聽著就把電話摔到了一邊,趴在地上大哭起來,這種老套劇情我見的多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傢伙把小雨拋棄了。
小雨足足哭了好幾個小時,好像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出來似的,債主來抄家的時候我都沒見她這麼哭過。小雨也太傻了,瞎子都能看的出來,那個豬頭三纏著她只是因為她有錢,這樣的男人,用得著為他哭成這樣嘛。
夜裡,小雨在地板上趴著睡著了,我悄悄的叼起一張毯子給她蓋上,月光從大落地窗子裡冷清清的照下來,照在她的小臉上。臉上還帶著依稀的淚痕,眼皮有些腫腫的,小鼻子也在隱隱抽動,大概是夢裡還在哭,以前從來不覺得,其實小雨睡著的樣子很惹人憐愛。我緊挨在她身旁臥下,本來打算今夜離開的念頭暫時打消了,我準備在她身邊再待些日子,權當算是她當初救我一命的報答罷。
三天後,小雨收拾了非常簡單的行李,帶著我搬出了這棟毫宅,在城市的偏遠地帶租了一處帶小院子的簡易民房安頓下來。接著,她開始捧著一堆厚厚的報紙四處搜尋招工資訊,工夫不負有心人,沒幾天居然還真被她找到了一份。從此以後她每天很早起床坐著公共汽車去市裡的一家雜誌社上班,我對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的看法開始重新改觀。
很短的時間裡,小雨學會了收拾家,學會了洗衣燒飯,學會了節儉。她知道用洗完衣服的肥皂水刷地;每天下班之後挎著籃子到農貿市場上買便宜菜;趁週末超市打折提一大袋便宜雞蛋、大米或者生活用品回來;每個月底都提著好吃好喝的坐很長的車去探望父親……原來人類也不都是那麼脆弱的,受打擊之後也可以很快接受現實並且繼續奮鬥。
不過即使是在這樣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