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統治兩界，還是想要直接報仇，殺了師孃葉輕語？”

百里雲霄皺起眉頭，沉默了下來。

若是來九霄大陸之前，他必然是想要問一問葉輕語為何那麼做，不排除報仇的可能，只是，若真的讓他親手殺死葉輕語，或許他依舊做不到。

畢竟，那是一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在與她皆為道侶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而今，除了沒有解開葉輕語為何殺他的疑惑之外，他還沒有發現葉輕語有背叛過他的事情。

若是葉輕語為了別的男人，而殺了他，他必然會痛下殺手，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恨不起來了。

百里念雲的出現，更是讓他心中的仇恨給淡化了許多。

與弟子重聚、又見到了瑤，等將來再找到其她一些女孩，百里雲霄就已經知足了。

要不要與葉輕語為敵，百里雲霄的執念已經不強。面對注視著的二女，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她若不想著再殺我，我寧願將她忘記，所謂仇恨，就讓它過去吧，我不可能殺死自己孩子的母親，不能讓念雲恨我，而我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人族遭難

，甚至，若是有可能，我覺得還應該將葉輕語救出來！”

“你要去域外救她？”江山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咬了咬牙，大怒起來：“死鬼，你還是那麼賤，人家都將你殺了，你居然還想著對她好，你對得起我們這數百年如一日的思念嗎？對得起我們為了給你報仇，而做過的一切嗎？”

面對江山玉的質問，百里雲霄啞口無言。

是啊，她是你的誰？憑什麼讓人家為你付出數百年？

終究，他向江山玉彎下了腰：“小玉兒，對不起！”

他的這一舉動，讓江山玉頓時就收起了怒色，繼而震驚無比的盯著百里雲霄。

良久，淚水從江山玉的眼眶湧出，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居然無話可說。

若是百里雲霄不與她客氣，甚至反駁她，打她、罵她，她反而還會好一些，可現在百里雲霄的態度，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疏遠。

愛情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過江山玉，可江山玉的心目中，依舊只有那個死鬼，唸叨了六百年，都不曾忘卻。

而今，他終於出現在面前，卻依舊物是人非！

江山玉捂著嘴，轉身跑開了。

百里雲霄並沒有去追。

寒紗嘆了口氣，道：“師父，你不用這樣，小玉兒是真心愛你的，你這樣反而讓他覺得你在故意疏遠她！”

“我知道，所以我才感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她的恩情，這一躬，是我欠她的！”百里雲霄道。

“可還是還不上，反而，你還給她帶來更多的傷害！”寒紗道。

“她可是聖人啊，不會這麼脆弱吧？”百里雲霄也感覺自己剛才有些太見外了。

“你是她的心靈上的魔種，也是她最大的軟肋，沒有你，她定可以毫無破綻，晉級為靈仙！”寒紗道。

“要不，我再死一回？”百里雲霄道。

“這個主意不錯，只是，想要瞞過一個聖人，不是太容易，你的手腕上至今還纏著她的髮絲！”

百里雲霄皺起眉頭，也是無可奈何。

“師父，其實你是我們所有人的破綻與軟肋，一旦被敵人抓住，必然是致命的！”寒紗突然又嚴肅起來。

百里雲霄眉頭越皺越緊，他自己修為太低，面對寒紗同級別的敵人，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能被人家給秒殺了。

他雖然有聖級傀儡，可那也需要時間去操作，並非他自己本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