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邪靜靜的看著湖水下的世界,水草順著暗流遊蕩,魚兒在其中穿梭尋食,期間還有細小的蝌蚪在游來游去,不知在做些什麼。
看了一陣,他覺得很是無趣,懶得再看,回到房中睡覺去了。
……
第二天一早,尚在睡夢中的勿邪,被人猛的一把推醒。
“在大廳內把桌子當成床,成何體統!”
憤怒的噪音傳進勿邪的耳中,不由得一陣煩躁,微微皺眉,起身看向了眼前之人。
這人便是馳青,他一臉yīn沉,眼含怒意,指著勿邪斥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地掃了嗎?桌子擦了嗎?水仙採了嗎!你這樣會讓蕭灩不開心的,你還想不想繼續呆在合歡宗了!”
勿邪眉頭微皺,沒有理他,自顧自的去一旁洗漱。
馳青見被勿邪無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yù要再說什麼,卻被勿邪搶先說道:“你直呼長老名諱,才會真的讓她不高興。”
聽了這話,馳青眼中忽然露出得意,哼了一聲道:“在所有弟子中,只有我能直呼她的名字,只有我能不需要同意就出入她的閨閣,你覺得誰最瞭解她?誰最有資格代表她說話?”
誰最瞭解她?勿邪笑而不語。
他擰乾毛巾掛了起來,隨後拿出乾糧吃了幾口,完全不理會馳青。
按照馳青所說的話,勿邪倒是猜測出了他與蕭灩的關係。
蕭灩在合歡宗內不便外出,自然要有個穩定長期的發洩工具,於是便選中了馳青,但她又不想讓外人覺得她在做戲,於是默許了馳青某些讓她噁心的特權。
但這一切,因為勿邪的出現將會改變,相對於馳青,勿邪是個更好的工具。
那麼自然,馳青的一切特權將會被剝奪,可憐他還傻呼呼的自以為是,全然不知道蕭灩是怎樣一個人。
“走!你跟我上樓去,我要蕭灩把你逐出合歡宗!”馳青臉sè鐵青的道。
一聽這話,勿邪頓時來了jīng神,可惜他知道蕭灩是不會放她走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跟了上去。
蕭灩一身道袍的坐在床上,對於樓下發生的鬧劇她一清二楚。馳青上來後,露出微笑正要說話之時,蕭灩不等他開口,直接冷冷的道:“以後你再也不準直呼我的名字,要叫長老,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進我的房間,哪怕是發生一次,我都會把你逐出合歡宗!”
馳青笑容一僵,傻傻的呆在了原地。
“我……我……”
“你什麼你!我不想重複第二遍!”蕭灩冷冷的看著他,眼眸裡沒有一絲情緒。
“可是……”
“小三兒,送客!”
勿邪面無表情的對著失魂落魄的馳青做了個請。
“您請吧。”
馳青沒動,滿臉委屈的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蕭灩冷哼一聲,反問道:“那你是不是記下了我剛才的話?”
“記下了,記下了。”馳青有些惘然的慌忙點頭,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理解,為何以前和他有說有笑的佳人,這次回來後就像換了一個人,對他冷淡到了極點。
他不理解,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個“小三兒”是她的親戚,自己罵了他,所以她故意冷臉相對。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心中大安,這種事只需要時間過渡就會好起來的,大不了以後對“小三兒”好點。
不過現在蕭灩在氣頭上,他不敢犯她的忌諱,只好稱她為長老。
“四長老,弟子這次要出去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時間會花很久,可能無法照顧你了。”
蕭灩冷淡的點了下頭,什麼都沒表示。
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