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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
殷天絕走到蕭炎身邊低沉的聲音道。
蕭炎掏出煙遞給他給他點著。
隨著香菸的點燃,很快便見那氤氳的白煙將他團團籠罩,多了幾分滄桑焦慮不安。
此時的他就好似那處於暴躁邊緣的猛獸、般。
當殷天絕再次抬起手時,蕭炎低沉的聲音道:“絕,你受傷了!”
此時殷天絕的大腦全部被20年前的那場仇恨填充的滿滿的,根本聽不見蕭炎說什麼。
蕭炎也不等著他回答,而是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右胳膊翻過,靠近胳肢窩的位置果然一片血肉模糊,旁邊一些肉更有烤糊烤焦的感覺,很是觸目,當即蘇桐的小心肝猛然一顫,從沙發上跳起奔上前去,看著那片血肉模糊的傷口,恍然剛剛發生爆炸那一幕閃現過腦海,是這男人在最後關頭將她護入懷中,這才會……想到這裡的蘇桐,潔白的貝齒狠咬自己潤紅的唇。
飛機上有急救箱,一些靈丹妙藥蕭炎是隨身攜帶的。
當即二話不說,拿過藥箱,利索的幫殷天絕切出壞掉的腐肉,然後用酒精消炎後上藥包扎,整個過程殷天絕一聲不哼,就好似那隻胳膊不是他是別人般。
包紮結束,蕭炎看了眼靜坐一旁陷入自責的蘇桐道:“蘇桐,幫我個忙!你……”
“好!你說!”不等蕭炎說完,蘇桐急促的聲音道。
“幫絕洗個澡,別讓水濺到傷口上,換洗衣服,我已經放在房間裡!”蕭炎道。
如若平日蘇桐定當感到難為情,可此時的她哪裡管的了那麼多。
當即趕忙點頭。
蕭炎去廚房吩咐弄吃的,蘇桐扶著殷天絕進入了浴室。
晶瑩的水珠順著殷天絕那矯健的胸膛一路下滑流經結實平坦的小腹沿著大腿小腿一直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面色一片陰沉的殷天絕靜站在那裡,任憑蘇桐那雙小手在自己身上擦搓著。
如若平日裡被小女人這番撩撥,他定當會當場把她撲倒,可此時的他全然沒那個心情。
蘇桐能清楚擦覺到殷天絕那緊繃的肌肉緊繃的神經緊繃的細胞,似乎只要輕輕一扯,這些都會統統斷裂。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冷的嚇人濃濃的血腥戾氣更是肆虐翻騰,他像極了一頭被關在籠子裡多年等待著被釋放的猛獸。
不知為何,看著殷天絕這副模樣蘇桐格外心疼。
他為什麼這副表情他為什麼不理自己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嗎?如若說他還在生自己的氣,那為什麼還要去找自己?
想到這裡的蘇桐再也無法淡然,從背後一把將他緊抱。
慌亂的聲音道:“殷天絕告訴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或者你還在生我的氣?”
蘇桐的嘶喊讓殷天絕那沉淪的思緒迴歸,陰沉的眸顫動。
轉身,將小女人擁入懷中,冰冷的唇印在她那花香中夾雜著火藥氣息的髮絲上,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蘇桐酸紅了眼眶,晶瑩閃動,但她硬是隱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所有的委屈心酸全部在這一句話中煙消雲散。
有的只是兩人緊緊相擁。
悄無聲息間,那兩顆心又再次拉近。
“你,都知道了?”蘇桐開口聲音略顯哽咽。
“是!”簡單的一個字眼闡釋一切,那樣的鏗鏘有力那樣的堅定那樣的不容置疑。
蘇桐張嘴,卻發現喉嚨堵得慌,牟宇間一片霧氣繚繞,她所能做的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摟著他,就仿若他是她的唯一她是他的依靠他是她的避風港。
兩人沒再說話,因為再多言語也表達不了此時兩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