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麼。”
方天定不由高看了他兩眼,這是當了多少年的兵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明顯是個青年,一個很憔悴的青年。
轉過身,雙手負背,看著被佔領的船隻,想起朱元璋在南京埋伏陳友諒,也是率先奪下了一艘鉅艦。隨即嘆息道:“多好的戰士,都是漢人,何必相互殘殺。你便跟著我吧。”
跟著你?曾莫搖頭:“我是宋臣,我父親死前說,一定要攻下南京。”
方天定挑了挑眉毛,問道:“你是一心尋死?”
曾莫點頭:“我說過,此戰之後,要麼埋骨長河,便歸會故地。”
如此之久,方天定才聽出,此人明顯是四川口音,原來是老鄉,蜀中人。
但是,他不願意降,方天定沒頭沒腦的冒了句:“你死了你屋裡的人還過個錘子。”
那人愕然,然後哈哈大笑:“我家沒人了,沒想到你竟然與我都是一個地方滴人,我死老,也沒啥子了(也無憾了)”
方天定回身抽出一把彎刀,一刀流過,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殺下熱血,這年頭,灑熱血,便是時代的主流…
第六章 慘烈的水戰
這些人,在接觸近身戰中能完敗曾莫的船,便能說明他們的不凡。
而他們,便是背峞軍。
從戒德說江上起霧,方天定便覺得,上游的人,要下來偷襲鄂州。
但是他們的船隊剛剛到達江陵不久,訊息應該沒有傳到峽州。
畢竟探子,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八百里加急回峽州,只能放飛鴿,甚至走回去。
所以鄂州艦隊到達的訊息十有八九還沒傳開。
但是為了保險,方天定依舊命令艦隊前移了將近三里。
而同時,背峞軍便得到衛亨的命令,疾奔到了江邊。
因為是後半夜起霧,所以上游的人可能已經出發了,背峞軍甚至顧不得許多直接奔馬到了岸邊將馬匹隨意放置,或者打下一根木杆拴上,便乘船入了江。
在江中,三百背峞軍上了方天定的主艦,其他四百人,進入了其他幾個比較大的艦船。
而曾莫,便遇到了方天定的主艦。三艘蒙蕫鉅艦中的一艘。
而曾莫的那,也是蒙蕫鉅艦,只是,比方天定的要小一些。
畢竟,宋國的造船廠也全部在鎮江南京等地,宋國退走,拿走了船隻,卻拿不走造船廠。
當然,宋國工部的人,絕對有造船的技師,只是,沒有船廠,技師也是枉然。
所以,宋國水師船隻好像越來越破舊了,不得已宋庭花了大代價在峽州建了一個船塢。
不過郭德威心中覺得還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佔領鄂州。
鄂州有艦隊,定然有船塢,甚至船廠。
若是佔下鄂州,在配合陸軍,說不得能拿下江陵府。
到時候,長江一線,便是宋軍的戰略要地,一塊凸起的插入魏國心腹的尖刺,肉中刺。
只是,這些都只是設想,或許是一廂情願。
濃霧之中,喊殺聲大作,聲音震天,直傳天際。
江陵府有一本府志,府志是一名史官管理的。
那史官急衝衝的找到了府衙中的大老爺,一問之下,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直到進入軍營才得知,太子領軍在江上等待宋軍襲擊,埋伏郭德威。
史官掏出那寫了大半白紙釘成的書,奮筆疾書。
那一條之前寫著宣和八年,秋,江上突先蛟龍,滾水而去,不知蹤影。(魏國沒有定年號,一直沿用徽宗宣和年號)
後一條,便是正在寫的那一條。
宣和八年,秋,九月初三,中秋剛過,未至重陽,江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