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金兵,一邊大喝:“給我把所有的火器全部拿出來!”
城中的火器,用了一半,如今,是用另外一半的時候了。
王德,和他的親衛自然不是普通的兵卒能比的,一上城頭,就破開了膠著的局面,清理了上馬道的那一段城牆。
城下,兵卒們抬著火器就上來了。
而城下,兀朮卻是大為肝火。
一萬人,已經損傷了三千人!三個猛安!
就算是打下山陰,一共才傷亡多少人,雁門關果然是雁門關。
望著天空,兩山如同一道拱門,據說從對面的山頂往這邊看,這座山就如同一隻大雁一般。
兀朮心中發狠,就算你是大雁,我也是蒼鷹,在空中也要把你撕碎!
天那麼高,雲那麼深,映天的火光,染紅了潔白的雲朵。
無數火器傾瀉而下。
而前一刻,兀朮親自下令,子夜之前,拿下雁門關,而兀朮本人,則是拿著大刀,準備登城。
一陣火光,火器傾瀉。
爆炸聲四起,金兵被炸得措手不及。
眾多火器爆炸,傷了太多的人。
其中一個,被砸傷了手臂,甚至鬍鬚都被燒了大半,身上布衣破破爛爛的,倉惶逃回了營地。
那人,便是兀朮。
手臂皮開肉綻,這傷,沒有個一兩個月絕對好不了。
加之失血過多,兀朮感覺眼前發黑。
到了營地,直直栽倒。
片刻之後,醫官到來,清理傷口,敷藥包紮一氣呵成,就如同與時間競賽一樣。
其實,兀朮傷雖然重,卻死不了。
不久之後兀朮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傷亡多大?”
手下只得老實交代:“剛剛傾瀉的火器,讓我們損失了四百多人。”
兀朮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是宋人滅亡前的最後抵抗。
看著兩邊的人,再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外面依舊明亮的天空,問道:“什麼時辰了。”
醫官恭敬的說道:“午時。”
兀朮當然不可能弱智到以為過了一整天,因為他的肚子還沒有餓,很明顯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
那麼此時到自己被炸傷,不過兩個多時辰。
兀朮隨即問道:“進攻結束沒有?”
傍邊的親兵上前一步跪地道:“大王,還在繼續,雖然折損四百多人,但是大王你暈倒之前沒有下令撤軍,所以一直在猛攻。目前,正關門已經被我們牢牢佔據了,但是依舊打不下去。”
佔據了上城牆,卻打不下去。
王德坐鎮城中,十分疑惑,直徑找到司馬路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金軍的攻勢很奇怪,毫無章法,不像是完顏宗弼的風格?”
司馬路點了點頭:“的確,我也發現了,有沒有可能是完顏宗弼轉而攻打朔州去了?”
王德搖頭:“此事斷然不可能,就算他現在只有六千兵馬,也已近不是我們能阻擋的了,雁門關即將被他攻下來的時候他斷然不會在做其他什麼,節外生枝。”
聽到王德的話,司馬路不由陷入了沉思:“若是如此說,那麼完顏宗弼哪兒去了?”
王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估計,在今天早晨的那一撥反攻中,兀朮很有可能被火器炸死或者炸傷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司馬路眼前一亮:“這樣我們豈不是很有可能勝利?”
王德嘆了一口氣:“兀朮的軍隊,軍紀嚴明,這些人進攻雖然散亂,但是卻一刻不停,很明顯,兀朮死前或者受傷之前沒有下令停止攻擊,他們就一定會打下城池,到時候,為了給他報仇,這些金人恐怕會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