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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情願,但康納爾畢竟是個有良好教養的人,在這種狀況下依然能保持他的溫文禮貌,也伸出手去握住對方。
“你好,於先生。”
於培勳暗暗皺眉,收回手。“如果我沒記錯,拉克罕先生應該是劍橋的學生,怎會跑到這兒來呢?”這傢伙真是有夠死皮賴臉,竟然還不肯死心!
“我……”康納爾有點尷尬。“我是想請……呃,請兩位小姐今晚一起去參加宴會,所以……”
“是嗎?什麼樣的宴會?”明知故問。
“為了歡迎自歐美各地遠來倫敦參加歐美商盟會議的代表,家父和幾位商界人士聯合舉辦的洗塵宴會,為免場面太過嚴肅,特地另外邀約了許多年輕人,所以我才會過來……過來……”
泡別人的馬子。
“這樣嘛……”於培勳略一思索。“是正式晚宴?”
康納爾微微一愣。“呃……是自助式餐宴,也不必太拘謹。”他問這個做什麼,不可能是要去吧?
於培勳頷首。“幾點?”
“七點開始,八點進餐。”
“好,我們會去。”
咦?他們要去?
桑念竹驚訝地仰起臉,表情意外,李亞梅也詫異地望住他,康納爾最是錯愕,險些失聲反問回去“為什麼?”,幸好良好的教養再次拯救了他,才能及時把那種失禮的話硬吞回肚子裡去——在心儀的女孩子面前失態是他最不願意的。
但他忍得住,其他人不一定忍得住,特別是女人。
康納爾一離去,兩個女生立刻爭先恐後搶著問:“為什麼要去?”
於培勳淡然一哂,“我必須讓他搞清楚,最好儘早放棄對小竹的肖想,才不會搞得他自己灰頭土臉。你也要去嗎?”他問的是李亞梅。
“有熱鬧看,我怎能不去?”李亞梅眉開眼笑,毫不顧忌地表現出她想看熱鬧的勃勃興致。“放心,我會自己找伴。”
於培勳笑笑,然後指指李亞梅手上的巧克力。“小心長痘痘。”
“呃?”李亞梅低頭看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地呿了一聲。“才不會咧!本小姐從沒長過……啊!”再抬頭,於培勳與桑念竹早已轉身走了。
不過,根據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來臆測……
這個有趣的男人,好像不似表面上那般簡單喔!
一回到梅菲爾,甫進大門——
“我好想你!”才低喃了這麼一句,於培勳便粗魯地把桑念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覆上自己的唇,累積多時的貪婪需求一古腦傾洩而出,令桑念竹几乎喘不過氣來。
好半晌工夫後,他的慾望稍得紆解,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過她。
“你偷親了我,我也要親你,這樣才公平!”
“可是……可是人家只是偷親你一下下而已……”桑念竹臉紅紅地作辯解。
“不要狡辯!”兩根手指頭封住了她的辯駁,於培勳故作正經。“否則就不給你吃最喜歡的巧克力慕斯了喲!”
兩眼一亮,“你做的?”桑念竹驚喜地淌下口水來。
“當然。”好笑地替她抹去嘴角的口水,他脫下大衣交給她。“你先去起居室等著,我馬上就過去……啊!對了,你要喝大吉嶺、伯爵茶,還是錫蘭茶?”
“當然是……”
“大吉嶺?”
“答對了!”
“那就不必準備鮮奶了。”
從十九世紀開始,下午茶便是英國人生命中的一部分,鐘敲四下(最正統的下午茶時間),世間所有的一切瞬間為茶而停頓下來,即使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恭候英國人喝完下午茶再繼續。
再說的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