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兩個因素,他又不能不認真考慮一下……
好吧!既然老爸說他的生命是由一連串的變數所組成的,那他就賭一賭這個變數吧!
隔兩天,桑念竹整天都有課,於培勳一大早就出門到處閒晃,兼職一下無所事事的流浪漢,打賭他會不會在接到桑念竹之前碰上麥尼,碰上了,他就幫,碰下上,一切作罷,就算麥尼三跪九叩來求他,他都不管這檔子事。
到了下午三點半,他輕快的走向西敏寺大學,快樂得不得了,因為他沒碰上麥……老天!
驚愕的目光落在耐心等候在大學校門口的麥尼身上,於培勳哭笑不得。
這哪算賭啊?
他根本就輸定了嘛!
第四章
“手套!”
“咦?”
“咦什麼咦,我不想直接碰屍體不行嗎?”
“可是上回……”
“上回是上回,上回我沒想到,不可以嗎?”這能怪他嗎?突然要他摸屍體,光看就夠恐怖了,還叫他摸,嚇都嚇死了,哪裡會想到其他?
麥尼趕緊恭恭敬敬奉上搜證用的手套。
於培勳不情不願地戴上。至少這回屍體沒那麼恐怖,他暗忖。
“唔……黑髮,眼睛……嗯!看不清楚,高約……五呎八吋,重約一百一十磅左右,我猜跟傑克第二是同一個人吧……哼!還戴眼鏡、戴假鬍子,跟希普曼的照片一模一樣……”他收回手,忙不迭脫掉手套扔開。“如你們所料,他的確在模仿希普曼。”
“其他呢?”
“其他?”於培勳走出停屍間,步向盥洗室,一大串人跟在他後頭亦步亦趨,好像一大堆僕人伺候在主人後頭,就等著要替他擦屁股。
“真正的希普曼多半在下午時分登堂入室殺人,這傢伙則是在晚上挑選流浪老人、獨行老人,或者獨居的老人下手,先用麻醉藥使她們昏迷,再好整以暇地為她們注射嗎啡,等她們嗚呼哀哉之後,他才嘿嘿笑著離開。”
“這回他沒有帶面具吧?”麥尼問。
於培勳轉入盥洗室。“應該沒有。”
“那你沒有設法看清楚他的長相嗎?”阿曼達第二個問。
“你剛剛都沒有在聽我說話嗎?”於培勳不耐煩地按下水龍頭,再按洗手乳,死命洗洗洗,刷別刷。“晚上,他都挑晚上做案,OK?沒有月光的晚上,而且是在暗處;如果目標是獨居的老人,他也會等到人家睡著之後才進去,同樣烏漆抹黑的,我能看到他戴眼睛、戴假鬍子就下錯了,你以為我隨身攜帶紅外線嗎?”
“聲音呢?”羅特也問。
沖水,“很低沉,但感覺得出是故意裝出來的。”又按洗手乳,繼續洗洗洗,刷刷刷。
“口音?”這是道南的問題,也是最沒有建設性的問題。
“口音你個屁啦!只有嘿嘿嘿,哪有什麼口音?不然你嘿幾個不同口音來給我聽聽,說不定我就分辨得出來了。”
道南尷尬地抓抓頭髮。
“特徵?”約瑟巴緊跟著問。
“特徵?”於培勳停下衝水的動作,仔細思索了下。“沒有什麼特徵,硬要說有的話,那只有一樣……”
“什麼?”
“他脖子上這邊……”於培勳虛比著自己的喉嚨下方。“有一道這麼長的傷疤,類似手術痕跡。但這特徵也很有疑問,因為之前我並沒有看見他有這道傷疤,所以也有可能是他有意藉此將調查匯入錯誤的方向。”
“但也有可能是你之前沒有注意到,對吧?”麥尼說。
於培勳頷首,不否認。
“總之,查證一下總不會有錯的。”語畢,麥尼即向羅特點點頭,羅特會意,立刻離開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