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襲紅衣的某人已經氣沖沖向這邊走過來。
她連忙轉身,說道:“你走吧,沈公子!”
“鄭姑娘,”他忽然喚住她。
“什麼?”她轉過頭來看他。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鄭姑娘,你曾經有一點點,想過要嫁給我嗎?”
她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
她是個心軟的姑娘。
她迴轉過身,蹲下,輕輕的將他的頭抱在懷裡。
她張了張嘴,努力措辭,哽咽不已:“我……曾經……想過會嫁給你。”
是“會嫁給你”,而不是“想嫁給你”……
沈瑞聽出來了,可此時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頭被她擁在懷抱裡。
那麼暖,那麼溫柔。
他在許多溫柔鄉里醉生夢死過,可這個安慰性的擁抱卻讓他莫名的心動不已。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瞬,他願意沉醉在這一刻不再醒來,即使代價是……就此死去。
他願意在她的懷裡死去。
可是美好總是短暫的。
他聽得耳邊有沉重而哽咽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
他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她已經放開他,站起來。
人還沒站穩,就被大力拉進一個懷抱裡。
寒玉一抬頭,看到江闊正滿臉憤怒加恐嚇的怒視著沈瑞。
第二百一十九章 踐行2
人還沒站穩,就被大力拉進一個懷抱裡。
寒玉一抬頭,看到江闊正滿臉憤怒加恐嚇的怒視著沈瑞。
而沈瑞則一反剛剛深情的模樣,一臉洋洋得意的模樣回視他,好像在說,“我就是佔便宜了啊,那又怎麼樣,來打我啊,來打我啊!”
寒玉扯了扯他的衣服,他轉臉來看她,雙眼通紅。
她又惹到他了。
他不再說話,又瞪了沈瑞一眼,將身上的狐裘脫下來,幾把裹在寒玉身上,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大步的向馬車走去。
馬車裡燃了好幾個火爐,乍一上來暖得人想哭。
他將她放在軟榻上,黑著臉脫下她潮溼的鞋襪,倒了一盆熱水,將她的腳放在裡面捂暖了,再拿起來,用手巾擦乾,然後將她身上的單衣剝下來換了一套,最後將她整個兒埋進被子裡。
做這些的時候,他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動作間絲毫不容拒絕。
她很難過,不知是為了什麼,眼淚一連串的往下掉。
“闊……”她企圖喚應他。
但是他不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更加難過,莫名的委屈,卻只能像個木偶人一樣被他折騰。
她在軟榻上抽抽搭搭,終於,在他把另一張棉被蓋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胡亂地用腳一蹬,蹬開了被子。
江闊凌厲的目光煞的向她看過來,那眼光告訴她他已經十分生氣了。
她不敢再說什麼,趴在被子上兀自哽咽。
他瞪了她許久,忍著氣將她裸露的小腳蓋在被子裡,然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闊……”她見他走了,又覺得緊張,覺得後悔,“闊……”
她一聲聲喚他。但他並不理她,兀自下了馬車,吩咐兩邊的人道:“不許讓她下來!”
“是!”幾人齊聲應答。
她自然聽到了這話,只好將窗簾扯起來看著他。
剛剛囚車停留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沈瑞一行已經走到更遠處,江闊在雪地裡疾步如飛,向那個方向追去。
他要幹嘛?
他不會因為她抱了沈瑞而找他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