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全聽孃的吩咐。”
“好好好,”江母一個勁的點頭,“老爺,我們先過去江心居看看,佈置佈置,可不能讓這些下人馬虎了。”
念念乖巧的道,“娘,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江母本想讓她休息的,可轉念一想,讓她沾沾喜氣也好,於是答應了。
“闊兒,”江母的責備的語氣裡帶了一絲寵溺,“還不快過來扶著你媳婦!跟個木頭似的。”
江心居外的假山,有幾處是十分隱蔽的,因為山假本身就不矮,又種了各種各樣的花草,況且也不是要道,小徑都快長草了。
人置身此地,那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更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寒玉一邊彎腰從雜草中認出一蓬車前草,連根拔起來,一邊轉頭跟臨淵說話。
“臨淵,怪不得早茶那天,你會等在這裡。這地方環境好,空氣清新,就像個世外桃源。而且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我們卻可以看到外面。”
“沒錯。”臨淵笑了笑。
“你看看這是車前草麼?”寒玉將手上的草遞過去。
“是。”臨淵看了看,嘉許道,“你記性很好,而且對草木的敏感度很高。總是才看過書上的畫就找出來了。你姐姐以前記性也好。”
寒玉毫不謙虛的點頭。“那是遺傳好。”
臨淵無語。
“可是,臨淵,我記得這草落雨閣就有,我們為什麼要走遠路到這裡來?”
臨淵正要說什麼,就聽得一陣說話聲從那邊傳來。
真是不知道鬧騰個什麼,一大早就在鬧。
寒玉沒理會,彎下腰去接著認草藥。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娘,你就不要責備夫君了,”那女子笑著道,“我還沒見過夫君攙過誰呢。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那聲音甜甜的。清脆悅耳。
帶著濃濃的欣喜,善解人意又夾雜著一絲絲的撒嬌意味。
寒玉採草藥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
是那個女人……
她的夫君麼……江闊……
的確是沒見他攙過誰。
她直起腰,從假山的縫隙之間看出去,溫馨的一幕盡收眼底。
只見江老夫婦和兩個新人,帶著些下人朝江心居走來。
那人仍然穿著招搖的大紅色衣袍。和她第一次見他一樣,熱烈而不失灑脫。
沈念念穿了一套白底藍花的綢緞長裙,藍色的花朵,從纖細的腰肢一直往上,大朵大朵開到她高聳的胸口……純潔又不失妖豔,那麼美,那麼玲瓏。
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一紅一藍,一火一水,一高大一纖小,一強硬一柔軟……竟是相配極了!
果然相配極了!
最醒目的是那隻手。
那隻覆著紅色衣袍的手上,小心翼翼地攬在藍白色的纖細人影的小腰上,小心的攙扶著。
那個從來驕傲不羈的男子。竟然小心的用手攙扶著他的新夫人。
他的姿勢有些僵硬,稍稍彎下腰去遷就她,顯得有些彆扭。
但也正因為這份生硬所致的彆扭,更顯示出了這個動作的難得。
江父江母都笑吟吟的看著這兩個年輕人。
江母答道,“是啊。我們闊兒脾氣倔,性子傲,從來也沒有扶過誰。念念啊,這個小子不會說話,其實他是對你極好的……”
這副說辭,竟然這麼熟悉,原來他生辰那天,江母也曾經對她說過。
如今換了個物件罷了。
那美不可方物的女子稍稍低垂了小臉,嬌羞而不失分寸的一笑,“我知道的娘,我必定也會好好侍奉夫君。”
江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