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這麼個東西?”
黃千山皺了皺眉頭,他說:“可能是山中曾想弄個軍事基地,火電廠是用來發電的,但後來卻擱淺了。擱淺的原因很多,可能是軍方政策改變,又或者是……”
勞月接話,說道:“又或者是山中發生了特別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改變初衷。”
這時,顧長天看著屋外,山裡的夜雨吵得轟天動地,雨水飄進了破屋,但他覺得似乎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顧長天認真一聽,卻又聽不到任何聲音,除了雨聲和風聲。顧長天在心中自嘲,肯定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神經緊張,聽覺上出現了紊亂。顧長天將思緒拉回來,繼續跟勞月和黃千山分析這些氣象資料,不再去聽屋外奇怪的聲音。
勞月看見顧長天剛才望了幾眼屋外,於是就問:“長天,你看什麼?”
顧長天趕緊回答:“沒什麼,我就想知道雨什麼時候停,不然明天就不好辦了。”
勞月將火撥旺,然後說道:“這場雨來得急猛,不會下太久的,你放心,明天一定把長空找到。”
顧長天假裝無所謂地說:“他那麼大個人,不找也算了,還能走丟不成。不過……你們既然說氣象資料是記錄火電廠產生的汙染變化,那氣象站的人去哪兒了,為什麼連資料也沒帶走?”
黃千山也不明白,他說:“氣象站的人可能是給火電廠擦屁股的人,他們失蹤了也沒人下功夫去找,連這些辛苦記錄的資料都沒拿走。”
勞月凝神說:“記錄資料的人可能遇難了,不然他們一定會回來取資料的,這一百萬資料不是說記錄就能記錄出來的。”
黃千山嘆了口氣,他說:“不知道他們碰上了什麼麻煩,恐怕山中不太平,咱們得萬事小心。”
說話的時候,顧長天又分神去聽屋外的聲音,顧長天的耳朵很尖,他總覺得夜雨中還有其他聲音,可是每當仔細聽總聽不出來。勞月以為顧長天記掛他的弟弟,所以又說一定會跟顧長天去找顧長空。黃千山看到顧長天一直望著屋外,他也跟著瞧了一眼屋外,屋外一片漆黑,沒什麼好看的,只是屋外的聲音有點奇怪。
勞月對顧長天說:“雨就快停了,慢慢地小了,明天一定是豔陽天。”
雨聲漸小,顧長天的耳朵裡鑽進了更清晰的聲音,他確定地說:“小月,黃兄弟,你們聽,山裡是不是有聲音?”
勞月豎起耳朵認真聽了一下,她遲疑地說:“是不是風聲?”
顧長天皺眉搖頭,他說:“不是風聲,你仔細聽,這聲音有點怪。黃兄弟,你聽出來了沒?”
黃千山剛才也聽到了,可是山裡起了風,他一直覺得是風聲,現在風雨小了,這才聽出了山裡除了風聲雨聲還有其他聲音。急雨猛退,雨聲和風聲消失了,但是附近的流水聲還在,屋外飄忽不定的聲音聽得不真切,三個人都說不清是什麼聲音。
過了一會兒,顧長天聽不出什麼聲音,他就讓黃千山和勞月休息,換他值夜。黃千山雖然覺得睏倦,但是他經常熬夜,幾天幾夜不睡覺是常有的事,現在他滿腦子都在想氣象站的事情,哪裡還睡得著。勞月已經困了,她沒有再客氣地理讓,在睡覺前她囑咐顧長天和黃千山一定要好好休息,值夜可以輪流進行。
顧長天雖然堅持不睡,但是坐了一會兒,黃千山又不怎麼說話,於是顧長天就打起了瞌睡,繼而窩在草堆上睡著了。黃千山笑了笑,他拿起資料又看起來,火光晃動在紙上,讓他覺得似乎回到了氣象站尚未成為廢墟的時候。黃千山惆悵地想,氣象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都哪裡去了,難道真的死了?
這時,山裡起了大風,一股冷風灌進破屋,小火堆敵不住,竟給颳得四分五裂,一下子就熄滅了。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黃千山煩躁地摸著手電,可是怎麼都摸不著。正當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