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袁毅那句半真半假唬人的話對這些黑手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反正袁毅是沒什麼心理負擔,他只恨不能氣死對方,否則就沒那麼多事了。
早上起來,袁毅重重的打了兩個呵欠,身上好重,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竟然讓他坐不起來。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像是蒼耳一樣掛著好幾只蘿莉,袁毅這才想起那幾個艦娘美其名曰保護自己,吵吵嚷嚷地留了下來,袁毅當時一時腦熱,覺得一群人在一起有個照應,免得又被人偷襲,便讓她們留下了。
但結果睡得竟然比他還熟,要你們何用?
而且袁毅記得,當初這些傢伙都應該鋪好了被子,睡在地板上的,心裡嘆了口氣,原本打算稍微溫柔一點,在不驚動她們的情況下起來,但是袁毅試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臂竟然被人用 Crucifix armbar(十字架肘關節固定) 給鎖住了,然後某人呼哈呼哈地擰著袁毅的肘關節,然後將一隻小腳丫肆無忌憚地放到袁毅的臉上,在他嘴邊和鼻子前面抹來抹去,還伴隨著哈哈哈哈哈的夢囈。
(這個招數是用雙腿夾緊對方的手臂,然後用手掰動對方腕關節和胳膊的屈服技)
如果說之前袁毅還因為昨晚睡得不好腦子有些懵懂的話,他下一個瞬間,黑的如同刷鍋水的臉色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結果也自然是標準的結局。
在地板上撅起冒著菸屁股淚流成河的大青花魚,還有被袁毅毫不客氣丟出門的雪風和島風。
不再理會這幫不省心的傢伙,袁毅起來去宿舍的公共水池洗漱一番,然後頭一遭地認真整理了服裝,髮型,還把那些長出來一些的鬍渣子給颳了個乾淨。
這放在其他的海軍將校身上,並不奇怪,但這人是袁毅啊,懶懶散散不修邊幅已經是他人物標籤一樣的東西,今天突然變了個模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過來跟他碰頭的程蔚卻一點都沒有意外,反而幫他理了理胸口的那條穗帶:“今天這麼一出去,保準艦娘一打一打的跟過來。”
“哈哈哈哈,”袁毅沒有否認形象工程的重要性,因為他正是這麼做的,不過也不似程蔚說的這麼簡單,他知道對方只是故意在跟自己開玩笑:“就承你吉言了。”
艦娘招聘會這項制度,十年前就已經有了。
算是對艦娘權益和外海各防區鎮守府的一個補償條款。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以前,艦娘一經畢業之後都是直接分配錄用的,你去哪裡全是聽天由命,哪裡有缺,你去哪裡,但這樣的好處不多,壞處卻是一堆。
首先,必須明白一點。
每年到了艦娘學院畢業的時候,各地的鎮守府都會向指揮部申報要求艦娘加入,沒有人傻到會說,啊,我這裡頂得住,你先服務其他人吧。沒有這樣的人,除非是傻子或者加了特效,那麼人事部就要開始研究怎麼配才好,僧多粥少呀,而且按照這些申報上來的材料比慘也不行,一個個寫的那叫冤屈,慘絕人寰,彷彿指揮部再不派人過去,明天這個鎮守府所在的地方就要被深海攻陷了。
後來人事部實在膩歪,大手一揮,乾脆平均分下去,你們就沒的吵了吧?
但事實上,還真有。
因為艦娘畢業的成績是不一樣的,艦孃的職階是不同的,有的地方被塞了十幾二十艘驅逐,每天就只能巡邏遠征,一看到大規模的深海部隊出現,嚇得立馬縮回鎮守府,有些鎮守府明明身居內海,配的卻全是戰列艦,戰列巡洋和空母,每出勤一次提督的內心都是崩潰的,而且大多數還都是巡邏護航任務,結果到後來連出擊的燃料都供應不起,愁的提督腦袋上的毛都被抓光了。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於是一時間走關係,開後門,威逼利誘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