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袁毅現在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吃驚地張大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一直沒有解開的謎團,卻被他心目中最不可能的大青花魚輕而易舉地給化解了。
大青花魚並沒有這樣的情況而感到滿足,她雙手雙腳像考拉一樣扒著石像,然後咻咻得從石像上面滑了下來。感到意猶未盡的大青花魚僅僅是抬頭賞鑑了自己的傑作幾眼,就立即撒開腳丫子奔向了另一個石像。
這裡必須說明一點,因為每個石像的距離,高度,以及造型都不相同,所以要想讓它變成剛才這座石像的樣子,就必須調校準月光入射的角度。而一旦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亮直射在石像上的月光偏離焦點的時候,石像又會變成原來的模樣,換言之,就是說這個是有時間限制的。
大青花魚一直把這個重大的發現,當成是一個在規定時間內能夠儘可能多點亮石像的遊戲,或者說是挑戰,所以從未跟人說過,也不知道讓她的提督知道了,會不會鬱悶的吐血。
順便一說,大青花魚過去最好的成績是同時點亮5座石像,這就是她的極限了,而這裡的石像一共有7座。
如果條件還是跟原來一樣的話,那麼這一次的結果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不過要說有現在有什麼跟以前不一樣的話,那就是現在待在這裡的可不止大青花魚一個人,那邊還站著一個北方醬,將大青花魚剛剛所做的這一切收入了眼中。
她感受到了一些什麼。
記憶。
斷斷續續,曖昧不清。
她能夠聽到一個聲音,隔著老遠在跟她說話,那模樣就像是你置身在水裡,有人貼在你耳邊跟你絮叨的感覺,聽得不是很清楚,隱隱約約,距離感飄忽不定。
老實說,這種感覺讓北方醬不太舒服,記憶,對於深海來說永遠都是困擾她們的夢魘。哪怕是北方醬,也無法豁免。
但也並非全都是壞事,至少她再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啟示,讓北方醬理解了現在什麼是自己需要做的。北方醬在體型身高跟大青花魚相近,但是她還不至於像大青花魚那樣費力地去爬那些石頭,對於這位驅逐艦來說,她有更好的辦法。
手中的兩艘艦載機零式和彗星按照北方醬的意念飛上了天空,不得不佩服她如今操縱這兩架飛機的本事已經淬鍊的爐火純青,飛機的機身貼著石像的石面平飛,由機身的甲板下面投出了鉤鎖,拉動了那些石像上的五官,在幾度嘗試之後,竟然達到了跟大青花魚費老大力才調整好的角度相同的效果。
很快的,金色的光焰便燒遍了石像的全身。
在大青花魚和北方醬的合作之下,這7座模樣迥異的石像竟是同一時間散發出光亮,如果到這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足以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話,那麼,接下來要出現的一幕才是真正的怪誕。
那些披瀝在石像上的光暈竟然和石像一起不可思議地融化了,變成了一粒粒金色的岩漿不斷地匯入到石像腳下橫呈於整個祭壇上的石溝裡,這些石溝縱橫交錯,蜿蜒崎嶇,在這座遺蹟上構成了一個猶如法陣般的圖形。
它曾經讓袁毅研究了好多天,卻一直無法勘破其中的玄機,但是此刻,憑藉著大青花魚和北方醬之手破解了。越來越多的金色液體注入了這些石溝的空洞,然後一個迥然異樣的圖形赫然地出現在這片的土地上。
緊接著,大地震顫起來。
隆隆隆隆隆隆。
這聲音猶如七月半的滾雷,嗡嗡的轟鳴不止,又像是數萬頭奔跑野獸匯聚而成的獸群,踐踏著大地,蜂擁而來。
感受到這樣不同尋常氛圍的艦娘們,紛紛停下來手頭的工作,或驚慌或愕然地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本來,衣阿華想要開口問一句情況的,但是她張嘴只發了一個啊字,剩餘的半截話全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