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輕易地看出來,就比如說袁毅他們穿在身上的這些綢緞織布的面料,都是市面上根本見不到的特級品。
在簡單點歸納起來。對方很可能是跟袁毅他們一樣的外來戶,或者暴發戶,這點在詭譎多變的商界自然屢見不鮮,每天都有人突然蒙受幸運女神的青睞而崛起。也有人失去眷顧而變得一文不名。
那些擁有對談身價的人自然成了商人們的新夥伴,而那些一文不名的傢伙,便從交往的名單中除名了僅此而已,商人就是這麼勢利的生物。
巴姆和袁毅先從馬車裡面鑽了出來,而平海和北宅則被留在了車上。
下了車。前面早就被人圍成一團,街道一半被佔據了,好多的圍觀者,不過幸好道路夠寬,別人壓貨的車輛倒也沒有受阻。袁毅他們一行走過來,最先看到的是巴姆那幾個壯碩的手下,他們似乎圍住了另外一輛馬車和他們的下屬,看來就是這輛馬車朝這邊撞過來的。
袁毅本來是本著湊熱鬧的心思來觀看的,不過當他看到那幾個人之後,立即皺起了眉頭。他裝作並不在意地湊近了巴姆的耳邊一些。壓低聲說:“這些人是軍人,而且訓練有素。”
“軍人……”巴姆呢喃道。
他當然不會不相信袁毅的眼光,只是這座西維裡向來與軍事不搭邊,鮮有軍方的人在這邊出現,也許是藉著名頭過來度假的,巴姆想。
“都說了是誤會了,剛才路邊有個小孩衝出來,我們的車駕拉繩太急,驚了馬才不小心撞了你們一下,不是都給你們道歉了麼。你們還想怎樣?”對方雖然嘴上說道歉,不過咄咄逼人的態度可沒有半分那樣做的意思。
“道歉,你們那是道歉的態度麼,你可知道我們這邊是什麼人麼?”巴姆的小弟也絲毫不遜地向對面喊話。
“什麼人?”這個問題對方是笑著問的。顯然完全沒把這邊當一回事。
“我們是……”就在那個小弟要自報家門的時候,巴姆走了過去,伸手打住了他的話茬。
“對面的朋友,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算了,不用在這裡耽誤彼此的時間,就這麼算了吧。”巴姆撐著手杖如是說道。
對方見人群當中走出來這麼一個小鬼。皆有輕視之心,又聽了對方這麼一番話不是認慫是什麼,剛才明明還拽個二五八萬,現在竟然要一個小鬼出來說話,真是慫包到頭了,對方本想著開口嘲諷幾句,這個時候,對面的馬車簾子開啟了,似乎對著守在馬車邊上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對方一群躁動不安的手下就立馬停住了。
站在後排的袁毅摸了摸下巴。
“哼,既然……那就算了,這次算我們的,這點錢就算是我們賠不是吧。”
那邊的車隊裡走出一個人來,遞了幾張金卡過來,這是一筆不菲的錢,不過對於巴姆來說,就有點兒毛毛雨了,巴姆的手下覺得是受了侮辱,正要發作,不過卻看見卡西受到了巴姆的示意,去接了過來。
“那就替我謝謝你們的主子了。”巴姆笑著說。
一場鬧劇沒有發生便就此結束,讓一心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大感無聊,不過袁毅和巴姆他們大可不必在意別人怎麼想,重新登上了馬車,繼續朝著目的地前進。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不過是趕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到此為止了;結果,前面傳來了卡西的聲音:“少爺,那輛車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
巴姆聞言,拉開了邊上的窗簾,朝外面探了一眼。
果然如卡西所說,他們的身後除了一輛自己的車外,後面還跟著一輛馬車,就是剛才撞上來的那輛。
“別緊張,也許只是同路,也許……”
“也許?”袁毅問。
巴姆笑了起來:“正好跟咱們的目的地相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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