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臉欠揍,“你們家可是精市說了算,我才不管你。”
跡部聽罷懶得理會忍足,蹲下身拉著幸村就把他背了起來:“太晚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連聲“再見”也不屑丟給忍足,只留下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就離開了。
忍足看著房門眼神心疼,卻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傢伙這麼多年脾氣都沒有變啊,真是被精市寵壞了。”
趴在跡部背上一路被揹出去的幸村覺得略有些丟臉,本想走到門口就馬上下來卻被跡部難得強硬地拉住:“他們愛看就看吧,本大爺一點兒都不在乎。”
這一路上車水馬龍,一個身材高挑長相帥氣的帥哥揹著另一個帥哥怎麼看都引人注目,圍觀的路人們有的指指點點,還有的興奮地小聲尖叫,但跡部都沒有放在心上,仍舊按照自己的步調一步一步向前走。
冬日裡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外套本就有些行動不便,再背上幸村怎麼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跡部卻顯得格外輕鬆,臉上甚至還帶了一絲笑意:“今天天氣挺好的,早知道就帶上風介、遙鬥一起出來了。”
“嗯。”幸村輕輕應了一聲。
話說著,天上突然開始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雪花。幸村抬起頭,伸出手試圖接住從天而降的雪花卻只是徒勞地讓它們融化在手心。他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意,不知為什麼心情一下釋然了許多,他趴在跡部的肩頭輕聲說道:“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兩校合宿的那時候呢,深冬的輕井澤真冷啊,好可惜沒有下雪。”
跡部禁不住順著幸村的話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們才剛剛認識,我覺得幸村精市真是個神秘的人啊,我一點兒也看不透。”
幸村雙手環住跡部的脖頸,低聲笑著。
這條路好像很長很長,永遠也走不到頭似的。
幸村打起傘,黑色的雨傘遮住了兩人的面容,也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過了有多久呢?從年少一路走到現在,漫長的十二年啊……生命的二分之一都有這個人的陪伴,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大概,已經成為比網球還要重要的,勝過生命的存在了吧。
獨一無二的。
幸村眼睛微微泛紅,鳶藍色的眼睛像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似的,變得晦暗起來。正揹著他甜蜜地回憶過去的跡部沒有發現。
直到路的盡頭,看到年邁卻仍挺直身板的老管家站在車旁跡部才依依不捨地把幸村放了下來。
“景吾少爺,精市少爺。我來接您回家了。”老管家笑著,開啟車門讓兩人坐進去。
幸村臉上適時帶上了一絲笑容:“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老管家搖了搖頭,替兩人關上車門後就默默地坐到前面。
汽車緩緩開動,幸村看著窗外的風景忍不住出神。這個高樓林立的東京看起來和十幾年前沒有任何區別,依舊是冷冰冰的,人潮攢動的,可能更加繁華了吧,他也看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差別了。
跡部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資訊:“不二和手冢說明天來家裡做客。”
“嗯?”發呆的幸村立馬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跡部,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正好,我們好久沒見了。”
跡部點點頭,突然輕輕握住幸村的手:“真是太好了。”
他的目光太過真誠,幸村不由得愣了愣,這時手中湧過的一絲暖流直通心臟,他定定地看著跡部,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嗯,真是太好了。”
汽車一路從熱鬧的市區開到郊區,停在曾經富麗堂皇如今卻顯得格外有人氣的跡部大宅門口。
剛剛開啟大門,兩個小不點兒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一把抱住幸村和跡部的小腿。
兩張一模一樣的精緻的小臉同時仰頭微笑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