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羅騰飛那獨特的下棋方式給震撼了一把,棋藝不俗的他登時被殺的措手不及,連敗兩陣。
這時,朱奕急急衝衝的走了上來,神情亢奮,笑道:“相公好訊息!”
羅騰飛收了棋盤,不慌不忙的讓朱奕坐下,道:“可是嶽帥的訊息?”
朱奕道:“正是關於嶽節度使的訊息,末將自從相公讓末將多多注意北方的訊息後,末將便派出心腹往來淮河以北的諸大重要城鎮。不久前已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嶽節度使如今已經攻克了郾城、蔡州、上蔡、平輿、西平、新蔡、潁川等地,如今正提師北上,直逼汴京而去。”
羅騰飛、虞允文相對動容,皆大吃一驚,各自互望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不敢相信。
羅騰飛道:“這怎麼可能?”
偽齊的主力皆在淮南不假,但西南諸城也並非是一個軟柿子,李成數萬防守大軍絕非擺設。
“除非偽齊放棄抵抗,否者不可能敗得如此迅速!”羅騰飛看了朱奕一眼,分析了起來。
朱奕道:“正如相公猜測的一般,岳飛擒住了李成,收編了偽齊西南的大部分軍事力量,他們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不是逃跑就是歸降,據說神武后軍一人未失。”
羅騰飛搖頭苦笑道:“這嶽帥就是嶽帥,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站立而起,來回走了兩步道:“不行,如此下去。我們神武前軍的風頭豈不都給他們搶光了?這可不成,我們神武前軍在前,豈能遜色在後神武后軍,一定要贏回來。”
他自語道:“嶽帥北上,逼近汴京,然後金國北逃……戰機出現……不對……”
羅騰飛面露奇色,喃喃自語:“嶽帥北上,嶽帥北上!”他心中微動道:“沒理由的,嶽帥這個時候,沒有理由北上。”
朱奕肯定道:“但我麾下斥候確實來報,說岳節度使提兵逼近汴京。”
虞允文也訝然道:“逼近汴京,正是原定計劃之一,為何不可?”
羅騰飛搖頭道:“你們都不瞭解嶽帥,若是他人遵循原定計劃並不奇怪,但嶽帥不同他人。嶽帥是我大宋少有的幾位用兵靈活,不拘於古法,且敢戰善戰的大將。原來淮南有金齊聯兵十萬,敵強而我弱。這時已圍魏救趙之法,逼退金齊卻是上上之策。可如今形勢以大不相同,齊國兵馬已被老子擊潰,淮南一地僅僅只剩金國一支孤軍,人數尚且不足四萬。在如此情況下,全殲這股敵人是最好的辦法。而不是傻乎乎的根據原定計劃,留下一條後路給他們,讓他們從容退去。”
虞允文神色震動,從袖中拿出了一幅羊皮卷地圖,平攤在棋盤上,自顧自地在地圖上搜尋著,隨著手指在地圖上一寸寸移動,終於發出一聲歡呼。
“就是這裡了!”虞允文指著地圖上的壽州、濠州道:“如果相公所言是實,那麼嶽節度使北上的用意便值得推敲了。他很有可能是故弄玄虛,假意北上,目的便是為了奪取壽州、濠州。”
羅騰飛來到虞允文的身旁,看著地圖上的壽州、濠州,露出了明白的神色。
壽州、濠州位於淮河北岸,以及定遠縣的北方是通往淮河南北的最大港口之一,鉗制住了沿岸的二十餘個小港口,只要佔據壽州、濠州,等於挽扼住了金兵後退的道路。
羅騰飛“哈哈”大笑:“嶽帥,果真是嶽帥,就是非同一般。想的也跟老子一樣,都打算一口氣吃了金國這一支勁旅。”
隨即,羅騰飛將地圖拿了起來,左右端詳道:“只是我認為金狗不會輕易罷休,壽州、濠州不通,他們定會走別的路線。這泗州就是一條,而且泗州這個是偽齊窺視淮南的踏板,不會向壽州、濠州一樣容易攻克。若我是金兵,在如此情況下,必退往泗州。”
朱奕雙眼一亮道:“只要我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