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琳一聲大喊,巨大的紅色鐮刀呼嘯而出,攻勢凌厲之極,紅色的巨刃破開周圍的空氣直取希瑞下盤。
眼看鐮刀來勢洶洶,但是希瑞依然保持微笑,宛如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希瑞眼看鐮刀的刀鋒來到身前五厘米的那麼一剎那,突然黑影閃動,影蟒的其中一個分支把紅鐮死死纏住,使其動彈不得。
“什麼!”華琳一陣大驚,雖然知道敵人一定會做出防禦,但是這樣的出鞭速度實在太快了。
“怎樣?這樣就給我嚇著了嗎?你不是說要拖延時間嗎?現在只是過了一分鐘而已呀!”希瑞說著,手中的黑鞭同時分出了一千多條黑色的分支,好像蟲一樣,在希瑞身前不停蠕動。
看見這個情景,華琳不禁迎來一陣心寒,當然,令她心寒的不只是數千條在面前蠕動著的噁心黑鞭,而是希瑞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縱使希瑞臉上帶著的是微笑,但是這種好像找到殺父仇人的巨大殺氣豈是臉上那悠哉的表情就能掩蓋。
感受到這種殺意的華琳,握著鐮刀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身經百戰的自己舉在會有令自己如此害怕的對手,華琳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這樣。
這就是祭禮師們的力量嗎?這種充滿怨毒的殺氣,真的是祭禮師們的力量嗎?
華琳看著眼前好像全身覆蓋著暗紫色亮光希瑞,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祭禮師的實力好比終極戰士,自己根本打不贏身為終極戰士的拉斯哥哥,面對這種對手,自己真的可以戰勝嗎?
雖然知道在戰場上,這些無聊的畏懼之情只會妨礙自己的步伐,但是這種由希瑞身上那可怕的怨氣化成的恐懼卻好像枷鎖一樣死死地把自己的心臟和神經牢牢纏住,鬆脫不能。
只用了不到五秒的時間,華琳已經全身溼透,額頭上溢位了豆大的汗水,他們沿著臉頰,紛紛滑落到地上,本來為了參加慶典而特意化的淡妝也因為臉上的汗水而逐漸剝落。
但是華琳絲毫沒有注意這些,她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對方身上,準備迎接下一秒,即將到來的攻勢。
——分界線——分界線——
在雷亞殿前的廣場上,希思、拉斯和艾紗形成三角之勢把羅尼斯圍在中間,他們都雙手握緊武器,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對方身上。
因為他們都一種感覺,只要自己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死於一瞬。儘管羅尼斯十分強大,但是這種感覺也一樣纏繞在他心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們只是保持沉默地站著,一動不動地站著,互相凝視地站著,宛如化成了四尊雕像的他們始終等待著一些東西。
這也是一場戰鬥。
這是一場無形的戰鬥。
但是,對於格鬥者來說,這種戰鬥,不單只是消耗於肉體,更加是消耗精神力,是一種精神力之間的比試。
宛如小孩子在玩一種叫“哪個動”的遊戲,互相看著,誰先動,誰就輸。
當然這只是比喻,因為他們可不是在玩小孩子的遊戲,而是進行戰士之間的生死相搏,機會只有一次,輸了就沒有機會重來。
明白到事情嚴重性的他們並沒有並不敢怠慢半分,因為,這不僅僅是關乎於自己生命與終極戰士榮譽的戰鬥,不,應該說這些所謂的生命和榮譽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更重要的,這場戰鬥是關乎於全世界今後和未來的戰鬥,說什麼也不容有失。
空間中沒有風,因為四人散發出來的力量使得地上的沙石發出“沙沙”的悲鳴,大地同樣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發出微弱的“轟轟”聲,即使這樣,這些“沙沙”的響聲和大地的震鳴聲並不能為四人,或者說為整個空間帶來多少熱鬧的氛圍。
在他們看來,這些所謂的聲音,也只不過是充當著大戰之前的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