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我親愛的爺爺,他肯定會理解我的。可是他只是個無法行動的老人,又如何支援我呢?”
“和他說說吧,你爺爺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要相信他。除了他,我想沒人能改變你父親的決定了。”
“真的可能嗎?”瓦朗蒂娜不太相信地說,“您說的對,可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別灰心,越快越好,不要等到真的訂婚後再悔改,那樣對伊皮奈先生也不公平。更不要做什麼傻事,至少你還可以相信馬西米蘭,他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伊林提醒道。
“您提醒的對。”瓦朗蒂娜激動地說,“我今晚就和爺爺說!”
66。逮捕
基督山伯爵站在一張桌邊,他的對面是馬西米蘭,馬西米蘭幾次想把自己的苦惱告訴對方,可是想到瓦朗蒂娜的囑咐又把話嚥了下去。伯爵看到不遠處的馬爾塞夫主動走到騰格拉爾旁邊,談起了什麼,騰格拉爾還是那副高傲的姿態,馬爾塞夫看起來有些不快卻又隱忍著沒有發作。
伯爵心想:“在騰格拉爾面前,馬爾塞夫就好像還是當年那個魯莽的漁夫。現在是馬爾塞夫在乞求騰格拉爾,讓我來做些什麼,讓他們互換個位置,這一定很有趣。”
伯爵走近了他們,聽到馬爾塞夫正提到訂婚宴的事情,而騰格拉爾態度不明確,只是敷敷衍衍地說著話。馬爾塞夫也發覺了對方的冷淡,有些惱怒地走開了。
“噢!”基督山走到騰格拉爾身邊,說,“我是不是該恭喜您了,令愛與馬爾塞夫先生的訂婚宴,相信很快就要舉辦了吧?阿爾貝是個不錯的青年,一定會使小姐很幸福,而且他遲早都會有作為——他父親的地位很不錯。”
“哼!”騰格拉爾說,“這正是我在意的。我指的是他父親的過去,我知道他的出身。”
“但一個父親過去的生活影響不了他的兒子。”
“那倒是真的。”
“難道您不滿意這門婚事了嗎?在我來巴黎以前,我已聽說你們兩家都很希望結成這門親事啊。”
“那只是馬爾塞夫伯爵一廂情願的想法,我看阿爾貝根本不在乎呢。我為什麼不為女兒另選個更好的人家。”
“難道您考慮毀約嗎?”基督山假裝詫異地說。'
騰格拉爾大笑起來,“那種事情可是天天都有的,即使發生了也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沒錯,”基督山說,“‘契約’是最不可靠的東西。比如,最近,法波銀行的大股東法郎克和波爾曼,最近就宣告破產了。”
“真的嗎?”騰格拉爾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不會有錯,我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訊息,我有一百萬存在他們銀行,但及時得到警告,在一個月以前就提出來了。”
“啊,我的上帝!”騰格拉爾喊道,“他們開了一張五十萬法郎的匯票給我!”
“您可得小心一點,他們的簽字只剩百分之五的信用了。”
“是的,但太遲啦,”騰格拉爾說,“我看到簽字的票據就照付了。”
“哦,男爵閣下,我想以您的實力,並不需要太擔心。”
“但願。”騰格拉爾每損失一分錢都會心如刀割,對於他來說,五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但他安慰自己說還好,手裡的公債很快就能大賺一筆,彌補上損失。
基督山藉故離開了這位銀行家,騰格拉爾眼睛轉了幾圈之後便走到了馬爾塞夫的旁邊,這次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冷淡,笑得比大波斯菊還燦爛。
維爾福先生沒有來,維爾福夫人對瓦朗蒂娜的婚事本就不情願,因此只象徵性地勸她和弗蘭士跳了兩支舞便不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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