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一些家傳的稀奇珠寶。”
“我有三塊同樣的,”基督山答道。“一塊我送給了土爾其皇帝,他把它鑲在了他的佩刀上,另一塊讓我送給了我們的聖父教皇,他把它和拿破崙皇帝送給他的前任庇護七世的那一塊一同鑲在他的皇冠上了,他原來的那一塊差不多也這樣大,但質地沒這麼好。這第三塊我留給了自己,我把它鏤空了,雖然降低了它的價值,但用起來卻的確非常方便。”
每個人都驚異地望著基督山,他的話講得這樣簡潔,顯然所說的是實情,否則就是他瘋了。但是,這塊翡翠明明在眼前,所以他們自然傾向於相信。
“那兩位君主用什麼和您交換這種珍貴的禮物的呢?”德佈雷問道。
“我向土耳其皇帝交換了一個女人的自由,”伯爵回答說,“向教皇交換了一個男人的生命。所以在我的一生中,也曾一度有過權力。”
“您救的是庇皮諾,對吧?”馬爾塞夫大聲說道,“就是那個差點被處死的強盜?”
“或許是的吧。”伯爵微笑著回答說。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他們終於相信了阿爾貝的話,伯爵是一位神奇的人物,就像一千零一夜故事中走出來的人。
“夫人是法國人,伯爵卻沒到過法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馬西米蘭問。
伯爵微微一笑,答道:“夫人與我都喜歡四處旅行,我們是在義大利遇見的。
“……”馬西米蘭還想問什麼。
“夫人到。”阿爾貝的僕人報告。
基督山伯爵的動作滯了一下才轉過頭去,伊林也冷眼看過去,只見馬爾塞夫夫人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餐廳門口,臉色蒼白。
她的手不知為什麼擱在那鍍金的門把上,直到基督山轉過來的時候,才讓它無力地垂了下來。她在那兒已站了一會兒,已聽到了最後幾句話。
所有的客人都站了起來。
“媽媽,”阿爾貝發現梅塞苔絲的臉色不好,大聲說著,向梅塞苔絲跑過去。“這位就是我對您說過的基督山伯爵閣下,這位是基督山伯爵夫人。”
梅塞苔絲本就是靠著手上的支撐站著,在聽到“基督山伯爵夫人”的時候身子竟然微微地晃了一下。
“您不舒服嗎,媽媽?”阿爾貝問。
“不,”梅塞苔絲答道,“只是我初次見到拯救我兒子的恩人,有點激動罷了。”馬爾塞夫夫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儀態大方地走了過來。“伯爵閣下,夫人。感謝你們救了我的兒子。”她的目光飄過了伊林,在伯爵身上停了片刻。
梅塞苔絲已經四十歲左右,依然顯得年輕美麗,雖然沒有了少女的那種明豔,但歲月賦予了她另一種雍容華貴的美。
伯爵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伊林也端莊地行了禮。
“夫人,救一個人的命,免得他的父親悲傷、他的母親哀痛,算不得是什麼義舉,只不過是一件從人道上講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伯爵說。
馬爾塞夫夫人答道:“我的兒子真是幸運極了,能夠認識閣下您。”
伊林覺得她說這話的態度極其勉強,每一個字都像是用了很大力氣才說出來的。
“媽媽,我們用餐吧,客人們都等著呢。”阿爾貝扶著梅塞苔絲坐下,大家開始用餐。
阿爾貝打破安靜,“莫雷爾先生,您剛剛說到哪了?”
“只是些關於我妹妹的問題,我想還是一會兒找時間再與夫人單獨聊聊吧。”馬西米蘭笑著對伊林說。
“好的,莫雷爾先生。”伊林答道,馬西米蘭的問題已經無關緊要,她的注意力已被梅塞苔絲的出現吸引走了。
波尚又問了伯爵幾個問題,諸如“基督山”這個封號的由來,伯爵在巴黎的新居等等,伯爵都一一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