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裡一甜,挨著鶯時搖了搖,搖得鶯時呵呵笑。
其實這三年鶯時總在嘗試聯絡望月,望月沒有半點回應。鶯時想找她,但天大地大,要去何處尋找一個故意躲避的人?
“這好辦。”桐笙起來拍著胸脯說:“我既是鬼官,自然與其他鬼官有往來。只要那小丫頭不是遁去了異世,那些鬼官總會幫忙找到的。不過我才上任不久,未來得及和所有同僚熟識,但你給我一些時間,我總能替你辦到的。”
“當真?!”
“當真!可是……”桐笙又變得嚴肅了。“她對你過分關心朔夜的事情介懷,你過分關心朔夜也是事實,所以即便她再見你也未必是你三言兩語就哄得乖的。找到她之後,你要怎樣和她表達自己的心意?”
鶯時低下了頭,不知想了些什麼,只見她耳根紅一陣白一陣的,讓人看了遐想連篇。
那就不要問了吧,要是她想了一些曖昧的事情,桐笙也怕聽了受不了,畢竟她和朔夜現在不能重逢。
在時雨回來之前,桐笙去了古道見安平。安平抱著她大哭不止,一旁的玉代將她嘲笑了好一陣。安平不悅,嗔怪了幾句,可惜玉代聽不清,怪了也是沒用的。
桐笙說:“我不可常來見你,畢竟人鬼殊途了。”
安平說:“可以再見已經很好了。”
桐笙欣慰地摸了摸安平的頭。原本她以為自己將安平託付給玉代是要請玉代好生照顧安平,現在看來又是安平將玉代照顧得很好。安平是長大了,已能獨當一面,這一點桐笙真的非常放心。
又一年,時雨在翠雲山,而翠雲山迎來了時雨的第一位徒孫。那是個十歲的丫頭,任誰也想不到她竟是被曲水用十串糖葫蘆騙回來的小笨蛋。曲水將她帶回來的時候,正和時雨下棋的穀雨好笑地說:“想必曲水除了能教她吃零嘴之外再沒別的東西了。”
這話落到曲水耳中時,那孩子正在吃第七串糖葫蘆。曲水見了覺得可丟人,一把搶了那孩子手中所有的糖葫蘆,那孩子登時呼天搶地地哭起來。曲水又惱又無助,領這孩子回來時怎就沒想到收這麼個小徒兒會是個天大的麻煩?
兩個長輩依舊在下棋,時雨被吃了六顆子,卻因為眼前這情景忍俊不禁。“得了,你若真想收這孩子當徒弟也沒人攔你,不過你這師父還沒開始當就已經惹哭了她,她往後怎會跟你親近?趕緊把糖葫蘆還她。”
說著,曲水糖葫蘆還沒遞出手,桐笙登門而來。
“我才從閻君那裡領了給師父的信件來,還未見到人就聽聞笑聲,何事如此好笑?”
曲水忙忙將剛才的事又說了一遍,本想讓桐笙幫她評理,誰知桐笙果斷倒向師父一方,還勸說曲水既然為人師,就該學著沉穩莊重一點。曲水氣得不好,頭也不回地拉著自己騙回來的小笨蛋走了。
待曲水二人走遠,桐笙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是了,這是閻君給師父的。”
時雨又被吃了六子,沒好氣地從桐笙手裡接過信,狠狠瞪了穀雨一眼,嘴上唸叨:“你也就下棋比我厲害了。”
穀雨和了棋子以作罷,哄了幾句,催問:“閻君信上說什麼?”
時雨展開信紙慢慢看,足足三頁紙,兩頁半都是廢話,唯有最後半頁讓時雨歡喜得站了起來。“今日子時,朔夜將去投胎。”
桐笙一聽連禮貌都顧不得了,忙從時雨手中將信拿來看了幾遍,確信上面內容和時雨所說是一致後不住將信捂在了心口,自己歡喜而泣。不止如此,閻君特別准許桐笙前去與朔夜相見,送她一程。
誰也沒想到的,一年盼著一年,忽而這一年盼來了未曾期盼過的驚喜。桐笙迫不及待跑回地府,在奈何橋等待許久。
朔夜來了,朔夜來了!桐笙兩步一併上前拉著她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