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性降低,這個時候,房屋就可以提前對進入警戒線的生物做出預警,讓他早做準備。
而預警的級別,也可以做出設定,普通人通常不會啟用這種預警機制。
很明顯,周星來客人了,而且不是好打發的客人。
周星開啟門走了出去,然後反手把門掩上,聽到咔嚓一聲鎖上,這才放心。
抬頭看去,一個人正站在院子裡,站的如同一把利劍,出鞘的利劍。
“周星?”那人問道。
“我是,你是誰?”周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論到哪裡,都是以周星這個名字示人,這是他的習慣,但同時也是因為他的道心,他必須讓別人知道是誰騙了他們,這才能夠讓他的道心滿意。
周星對這個流程並不陌生,被他騙了的人,或許會找到他,讓他付出代價,或者別的什麼。
但不論是什麼,周星都沒有時間去滿足,他如果心情好了,或許會耗費點時間,再去騙他一騙,給自己的道心積累點能量,如果心情不好,則會直接打發了,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體味道心所帶來的痛苦。
“血殺樓,詹順。”
“血殺樓……好直白的名字。”
“做我們這一行,就要簡單直白。”
“詹順這個名字,卻不太像殺手。”周星笑了。
詹順沒有回答,他上下打量著周星。
“南天一星,果然名不虛傳。”詹順看著周星,“你並不好找。”
他頓了頓,看著周星:“我的僱主九個月前向我們血殺樓買你腦袋,一年為期。”
“我的腦袋值多少?”周星笑了笑。
“不太多。”詹順道,“所以,我有點虧了,九個月的時間,你在我殺的人裡面可以排到第二。”
“或許我不會進入排名。”周星又笑,他其實見過很多殺手,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血殺樓的殺手,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話多的殺手。
“你似乎應該剛才就闖進去殺了我,而不是現在在這裡和我說話。”
“我是殺手,不是刺客。”詹順道,“你或許不太理解,但是我有一個規矩,我喜歡讓死在我手下的每個人,都死的明明白白……順便看看他們臨死前的掙扎,他們為了翻盤所做的一切掙扎,都讓我欲罷不能。”
兩個人在對話,卻都已經提高了警惕,周星甚至感受到了四周瀰漫的絲絲殺氣,詹順和他說話,自然不是無聊,或者給他機會,又或者是像他自己所說的,看他掙扎。
他只是在佈局,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正如同周星道心的特殊要求。
“我從上京開始一路跟蹤你,尋找你的蹤跡,從上京到了南荒,然後又從南荒到了機巧宗,你在機巧宗附近住了兩個月,再然後,我找到了這裡。”他頓了一頓,“十天前。”
“你在這裡做了不少事,我猜你的愛好很特殊。”詹順眯起了眼睛,看著周星,“你在這裡到處留下了很多蹤跡,但是因為整個城市都是你的蹤跡,反而讓你變得更難找,我用了三天的時間,鎖定了你的三個行動中心,然後又在這裡找到了你。”
“你的效率可有點慢,做殺手這行,定然會很辛苦。”周星惋惜地搖搖頭,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如果是別人,或許真的會讓你逃了去,但是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能用九個月追蹤你,就絕對不會讓你逃走。”詹順瞪大眼睛,看著周星:“現在你應當知道,你是逃不出我的追蹤的,安心受死吧。”
“不,我能逃得掉。”周星笑了,如果他的道心教會了他什麼,除了如何忍受和適應痛苦之外,就是有些時候,語言是很強大的力量,你不能輕易順著別人說,一旦你落入了別人的語言陷阱,說不定你的小命也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