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所不能——除了無法順利擁有她之外。
白芙蓉知道當他注視著沙紅羅與楚朝歌的纏綿時,心中所掀起的滔天巨浪嗎?
又是一對兩情相悅的鴛鴦!
為什麼這樣簡單的男女之情,只有白芙蓉不懂?
他和她的賭注沒有意義,無論那四個女人能否順利取鼎,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他早有十足把握白芙蓉無法將她們挪移回去。
所以,他要破壞。他要提前取得勝利!
他要的不多——他只要早日擁她入懷。
第八章
月圓如盤,夜色的天空中竟然連一絲雲片都不曾有,明月潔白得讓人心悸。
這般詭白的月,似乎不該平靜。
十五夜特別懼冷的沙紅羅,偎窩在楚朝歌身邊,才想開口叫他抬頭看看天空,楚老爹便已跌跌撞撞地跑進庭院裡。
“巷口來了一堆官兵啊!”楚老爹絆了幾跤,就連那慣攜在身邊的柺杖都被摔落在一旁。
“官兵來做什麼?”楚朝歌不解地扶起他父親,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是那匹臭馬!沙紅羅迎視著楚朝歌的視線,心中也有了譜。
她和他的時間不多了,那匹臭馬還敢來鬧事。
“馬員外報案說京城西北有具焚屍,說是沙姑娘做的。辦案的徐大人說兇手在我們家,他要親自來捉拿……有一群人啊!”楚老爹氣急敗壞地說道,滿頭的大汗。
“該死的臭馬頭!他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了人?”她一拍桌子,手掌已然捏握成拳。看她怎麼整他!
“我們快走。”楚朝歌扯著她的身子,要所有人暫時先退到後門邊。
“不是我做的!”沙紅羅倔強地瞪著他,硬是站在原地不動。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問題是馬員外硬誣陷是你。這位徐大人又與他有親戚關係,你說人家信你,還是信馬員外?”
楚朝歌不由分說地勒住她的腰,拖著她快步向前。
“他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就燒光他全家!”沙紅羅咬牙切齒地說道,死命拍打著他的手,只想衝到前頭與那些混球一決高下。
“燒了他全家,好讓所有人更證實你就是那個會使烈火掌傷人的兇手?你前幾日做的事,他記掛在心,才會使出這一招誣陷你的!”楚朝歌大聲斥喝著她。
“徐大人是出了名的酷吏,嚴刑拷打、屈打成招都是常事。聽隔壁的熊老大說,入了獄還不認罪的話,光是那排站籠就會讓人站到死啊!”楚大娘眼眶已紅了一圈。
“你快躲起來,待風頭過後,你再出來。”楚老爹在屋子裡繞圈圈,視線不佳的他顯然很努力地想找出一個地洞把沙紅羅藏進去。
“你們幹麼?他們找的人是我,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沙紅羅一拍胸脯,豪氣干雲地道。
她是聰明人,當然知道他們的暗示。
“不是連不連累的問題,都把你當自家人了——朝歌每天跑到你房裡,我們怎麼會不曉得的。”楚大娘握著她的手,豆大的眼淚往她的手上淌。
“萬一你被捉到,下場不堪設想。朝歌,你快帶她離開呀!”楚老爹果斷地下令。
沙紅羅,怔怔地定在原地看著兩位老人家,陌生的感覺從胃部一直瀰漫到胸口、喉頭,而爬升至她的眼眶。
她眨著眼,鼻間酸楚。
“傻孩子,光站在那裡哭有什麼用?”楚大娘緊緊地拉著她的手。
“我……”沒哭,這話沒說出口,因為她的唇已經嚐到了鹹鹹的淚水。
這就是淚?沙紅羅驚惶失措地抬頭看著楚朝歌。
他靜靜地走到她面前,瞭然地對她張開雙臂。
沙紅羅投入楚朝歌的懷裡,“哇”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