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完,急的一頭冷汗,磕磕巴巴的念著。是他,悄悄的把卷子放到她桌上。
她記得,他總是給她要橙子,她堅持不給,因為,這是她要送給她喜歡的月光少年。
……
歲月匆匆,原來她還又這麼多記憶,沒有忘去!
她的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她想了很久,才想起,她一直忘了說句沒關係,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在那個漆黑的夜晚,他們都不該去,去玩一個那麼危險的遊戲!
她醉了,因為,她看不清她到底有幾根手指。
有人說,一醉解千愁,為什麼她不僅沒有解愁,腦海裡還多出一個聲音:丁青……你是個罪人……你該死……
是誰?你是誰?
聲音不停的說:你該死……不可原諒……你的錯……你該下地獄……
不,不!為什麼是我的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對不起誰?我不要下地獄,不要,那裡的曼珠沙華沒有溫度,我不要!不要!
你忘了一個人,一個愛你的人,你怎麼可以忘記他,怎麼可以!
誰?我忘了誰?
她腦袋像是炸開了鍋,疼的翻滾,她抱頭縮在在角落裡,口中喃喃道:“阿笙……阿笙……救我,不……曉安……曉安……救救我……”
王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蜷縮在地上,渾身發抖,口中斷斷續續驚叫的女人,她已陷入半昏迷。
她脆弱的像砧板上最後一口氣的魚,無法呼吸,任人宰割!
他給雲笙一個電話,讓他來接她。
他走到角落扶起她,聽到她說:“……不要……求你……求你……王離……求你……”
他一怔,她想起來了嗎?
她哭出聲來:“……我恨你,恨你……為什麼……為什麼……我錯了……曉安,告訴我,為什麼……我恨他……別碰我……讓我去死!我是罪人,我該死!哈哈……該死!……”
王離怔在原地,她這是想自殺嗎?
她曾經,自殺過嗎?
他取來熱毛巾,為她仔細的擦臉,向來高傲清貴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種歉意。他取下她腕上的手錶,不止一道雪白的傷疤,像刀刃,反光他刺目的過去。
石雲笙來的時候,她已經安靜了,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像只是睡著了而已。
石雲笙皺眉:“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王離看著滿桌子的酒瓶,不確定道:“二十多瓶吧!”
石雲笙背起丁青,走到門口,頓住:“下次,她再來喝酒,放點安眠藥,她胃不好,晚上還經常做噩夢。”
王離點頭:“……知道了。”
他站在酒吧檯階上,看著兩人相疊的背影越來越遠,宛若清淡的薄紗,越發朦朧,在清雨搖曳中,不見了身影。
“老闆,你要出去嗎?”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轉身,是那天那個女服務員,她的手裡拿著一把雨傘。
“有事?”他問,他從來眉眼都不落下高傲,連同他的清貴從未離身。
女人喃喃低頭:“……沒……沒事。”
他看著她手足無措的表情:“你剛大學畢業?”
女人頭垂的更低:“……沒讀完。”
他伸出手,接過天空飄落的雨絲,說:“不要望著我的背影……”他的面色是常見的冰涼,高貴冷然,“童話裡,從來沒有王子。”
石雲笙抱著丁青進了臥室,輕輕的放在床上,路上她除了低語幾句含糊不清的話,一直沒有醒來。
他去廚房給她準備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扶起她喂她喝,她卻怎麼也不肯喝,口中胡亂的說話,他聽不清,她卻開始流淚。
他找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