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的女人一直是一個型別的,據說都像他那初戀。”
“哦,想起來了。不是說鄭諧有個乾妹妹嗎?就是她?”
“大概是吧。那小女子長得挺不錯,聽說鄭書記很喜歡她,想來性子也不會壞。你若對她真有興致,不妨去攀攀關係。”
“鄭書記?省裡的那個?跟她……”
“你連鄭諧的老子是誰都不知道?你新來的啊。”
筱和和決定了,她一出這會場就要打電話告訴蘇荏苒,這些社會精英的八卦程度,可一點也不比她們這些市井小民高明到哪裡去。
和和找了個最清淨的角落,專心地享受她堆了一大盤的美食。順便找一找鄭諧,不知道衣冠楚楚的他,是不是此刻也在積極地或被動地參與著八卦事業。她一眼就看見鄭諧,站在離她不遠的並不起眼的位置,正與一位絕色女子說著話。
哎,她可真不願意承認,饒是這滿場的流光溢綵衣香雲鬢,鄭諧也仍是最出眾的之一。他五官精緻身材頎長,雖然平日裡她總是暗貶他是小白臉,但跟這一堆堆陰柔又婆媽身上還香噴噴的男人們一比,她竟覺得,鄭諧無論外形還是作派都有股無法言傳的男子氣概。
鄭諧也見到她,跟美女打了個招呼,一步步向她走來,順便從她盤裡挑東西吃。
筱和和看清鄭諧手裡端著的是一杯葡萄酒,立即怒了:“昨兒還因為胃不好打點滴,今天就又喝酒?找事啊。”一把奪過來,自己一口灌下去。關心他是假,這最後一個動作才是關鍵,她剛才快被噎死了。
結果她因為心虛而喝得太猛,一下子就嗆到了自己,劇烈地咳起來。鄭諧一邊拍著她後背幫她順氣一邊笑:“你怎麼就一點不長進呢,連壁花都當得這麼沒氣質。對了,有看得順眼的人沒?我幫你引薦引薦。”
“滿場就沒半個順眼的,連你都不如。幫我去拿杯飲料吧。”
“公開場合別說這麼沒情商的話。自己去拿。”
“我拿了很多回吃的了,人家都開始注意我了。我這不是怕給你丟臉麼?”筱和和嘻皮笑臉。
這廂她正耍著賴,猛聽得有個低沉圓潤如播音員般的男音從頭頂上響起:“阿諧,還活著呢?”
鄭諧回頭一看,笑了:“連你都苟活於世,我幹嘛要死啊。”
讓她說什麼好。這些人年紀都一大把了,說話這麼不忌諱。筱和和從鄭諧的肩膀方向望過去,正碰上一對幽深清澈的眼眸,帶著溫柔笑意,有種熟悉感。
那對眼眸的笑意加深:“鄭諧,這是……”
鄭諧把筱和和從角落裡拉到光線明亮的地方:“這是和和,我妹妹。你以前見過吧。”
“和和?”男子微眯著眼睛,似在搜尋回憶,然後眼中有了然神色,“想起來了,我見和和的那回,就是你出國之前的那次踐行宴吧。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和和的模樣可真是沒怎麼變呢,看起來還是像小姑娘。阿諧,我們可都老了。”
筱和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鄭諧,見他面無表情,察覺不出任何的情緒,自己也漸漸放下心來。
沉浸於回憶的男子並沒注意到筱和和的神色有片刻的異樣,溫和地說:“和和,你一定不會記得我的名字。我是時霖。”
“石林?昆明那個?”筱和和機械地重複了一下。
“時光的時,雨林霖。”
“時先生。”和和迅速恢復正常,暗暗調正了身姿,款款地伸出手。好歹她也上過不止一堂社交禮儀課。
時霖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他手掌寬厚,掌心乾爽溫涼,不若剛才許多男人的熱乎乎和粘膩膩。
“不要這麼客氣。和和,你既然是鄭諧的妹妹,不妨也叫我一聲哥吧。”
“時大哥。”筱和和又看了一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