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楠的動作越發纏綿了起來,就像曾經親吻她脖子上的那些珍珠一樣,深情到極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開她身上的傷,洗得很慢,但是細緻,連最私密部位也沒有忘記。
田蜜忽然細不可聞的縮了一下身體,臉上佈滿了可疑的潮紅。“隨便洗洗就行了。”
“別瞎動!”喬楠穩住她的身體,半蹲在她面前,手依然在她的腿間緩慢擦拭。
他以前也經常觸控這裡,有時候是幫她清洗,更多的是在她累的不想動時,幫她擦淨殘留物。短暫的羞赧過後,田蜜恍惚了起來,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彼此已經這麼接近了,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如斯親密——他正在撫摸她最私密的地方,而她早已經習以為常,不想做任何抵抗。
“後來出血了沒有?”喬楠輕聲問著。
“沒有。”田蜜很快就回答。
在醫院照顧她的那短短兩天,他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檢視她的內褲,晚上幫她清洗時,更是小心翼翼,也會低聲詢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怕他不放心,田蜜又說:“我的身體早就好了。”
“是嗎?”
田蜜再次肯定道:“嗯。”
喬楠停了半晌才抽出手。
洗完後,用乾毛巾擦乾她的身體,他又讓她坐在浴缸邊緣,把她的腳擦乾淨了,才拿來浴巾給她裹上,抱回房間。
他給她扣上襯衣紐扣時,田蜜留意到了近在咫尺的那雙手,其實並不輸給任何鋼琴家。
他曾經一個人在琴房呆了一晚上,然後做出了一個足以改變他一生的決定。
她想抱一抱他,只是抱一抱,她也這麼做了。
喬楠楞了一下,然後環住她摸著她的頭髮。
“田蜜,你以後會記得我嗎?”
“會。”
“這就足夠了。”
他拍了怕她的背。“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白天睡了太多覺,田蜜閉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還沒有睡意。意識漸漸迷濛間,有細微的鋼琴聲鑽進耳朵,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她看見有一束陽光滲透到心裡,有無數的蝴蝶在周圍翩翩飛舞。蝴蝶撲閃著翅膀飛呀飛呀,琴音也從緩慢到急速,然後又墜落,又升起……只剩下蝴蝶在陽光下飛舞。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蝴蝶都飛走了,太陽隱下去,天邊高掛起一輪如鉤的新月,月色朦朦罩四周,她睜開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喬楠出了琴房,從三樓下來後在樓梯口呆站了半晌,然後向右邊走去,幾步後,忽然又頓住了,轉身走到左邊長廊的第一間房門口。開啟門後,他再也沒有遲疑,徑直走到裡面的臥室,站在床邊。
其實只看得見一團黑色的影子,可他還是知道她一定抱著枕頭,面朝著露臺的方向側臥著。憑著感覺,他準確的找到了她的左腳,由她腳踝處的鏈子一直撫摸到腳趾頭,然後低下頭親吻。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在那種時候總喜歡摸她的腳,他已經忘了他是怎麼回答的,但是她很好騙,他說了她就信了也不再問了,以後他在床第間任意撫摸親吻她也沒有覺得奇怪。
離開之前,他撥開她的劉海,摸到右側那一小塊地方,那只是一滴眼淚大小的淡淡疤痕,第一次看見時,他震了一下,後來也想過要去掉,可就像一塊印記一樣,他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也不敢貿然去抹除,到了知道來歷後,這塊印記早就烙在了他的心裡,去不掉了。他像以前一樣吻了下去,伸出舌尖細細勾畫它的形狀,她忽然頭一偏,有溫熱的氣息從他的嘴唇上一閃而過,像蝴蝶的翅膀掠過海面。海面上泛起了細細的波紋,慢慢盪漾開,暈到他心裡,心湖淺淺,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他壓抑了很久的渴求像漣漪一樣皴裂開,剛剛的溫存已經變成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