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沈…冰的事情,而是他根本無從瞭解,所能得知的事情都是浮於表面的那種,更深層次的關於沈…冰的往事他無法得知。
“這次就算了,下次莫要再犯了知道嗎?”沈鴻看著面前長得唇紅齒白完全有別於祈風粗豪狂野男兒的外孫,仿然間又想起自己唯一的女兒。顧玉駱與沈…冰有八分相似,都是那種冰姿玉骨,一顰一蹙便能奪人心魄的人兒,他自是對他很滿意,至於他喜歡的那個少女,沈鴻眼風掃了顧竹寒一眼,她比自己的外孫活得還要傳奇幾番,大諾遺孤、大蔚重臣,再加上南唐皇妃這三個身份足以讓人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
那一晚在宴會之上他也是有心要試探於她,想不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有能耐。身為顧玉駱的外祖父,他對這個外孫媳婦還算滿意吧。
“外祖父,我們要去哪裡祭祀?”祈風王陵離這裡起碼有個三天路程,他貿然出遠門似乎並不妥當。
“不用去王陵,”沈鴻掃了他一眼,“就在京郊便有她的衣冠冢。”
顧玉駱一聽,心中瞭然,看來外祖父是思女心切,所以專門在京郊設了一個衣冠冢,好在自己思念沈…冰的時候去祭奠她。
“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了,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出發。”沈鴻馬上催促他,祈風天黑得早,還在這裡瞎聊的話估計天黑都不能去到京郊。
顧竹寒理所當然地認為沈鴻所說的“我們”不包括她,但是這裡是她的廂房,她又不好對沈鴻說告辭,她出去閒逛一下,只能坐在原地,並不十分自然地喝茶。
“孫媳婦兒,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就穿這麼一點去?”沈鴻見顧竹寒還坐在原地不動,不由瞪了她一眼。
“啊?我也要去?”這件事兒好像和她沒什麼關係啊。
“當然,鈺兒的母妃即是你的母妃,難道你就這麼不孝?”沈鴻說至最後都要吹鬍子瞪眼了,顧竹寒摸了摸鼻子,覺得再開聲反駁他的話,真的是要把驃騎大將軍得罪到底了。
…………
一行三人收拾了一番之後,輕居從簡,顧玉駱自是和老當益壯的驃騎大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感受著祈風獨有的冷冽秋風,而顧竹寒樂得個清閒,自己一人獨佔一輛馬車,躺在顧玉駱專門為她準備的毛氈,埋頭大睡。
她在心中已經盤算好什麼時候逃離祈風了,若然不是在宮宴之中出了一點兒事故,她現在早已經離開祈風了,還會在這裡繼續逗留?
她對顧玉駱的確是有不捨,可是這種不捨僅限於姐弟之情,無論顧玉駱是否還是她的弟弟。
可是這並不能代表她會因著這一點不捨而繼續留在祈風。
既然她已經從李遂口中得知了梵淵還存活於世,而且很可能在摩梭,那麼她必須要去找他。無論如何。
是以,離開祈風勢在必行。這一次出行,就當作和顧玉駱的道別吧。
她微嘆了一口氣,其實並無太大睡意,但是出逃總是需要精力的,現在是養足精神的最佳機會。
然,不等她進入睡眠,外面忽而傳來一陣馬蹄踢踏的聲音,顧竹寒立即謹慎起來,並掀開車簾仔細察看。
但見一匹棕紅大馬停在顧玉駱身側,恭敬地對他道:“魏王爺,您差點讓雜家追不上了啊。”
來人身穿一身宦官服飾,一臉笑意地對著顧玉駱打招呼,顧玉駱知道他是趙尚的近身侍從,也微笑以報:“公公來找本王何事?”
“還不是主上要召見於你,卻聽見你王府的下人說你和將軍去近郊了,所以急著前來找你。”
“父皇找我?”顧玉駱疑惑,“事情很急的?”
“這一點雜家就不太清楚了,雜家只是過來傳召王爺你回去,其他的事情還是要等王爺見到主上之後才能知道了。”他說得模稜兩可,顧玉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