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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顧竹寒覺得掌心微癢,又裝作毫不在意地從懷裡拿出乾糧,邊拿邊在凌徹手心寫明自己猜測和分析的一切,此時看見那名年輕男子從懷中拿出了兩張薄紙出來,顧竹寒悄悄望過去,隱隱看得出那兩張紙上似是畫了點什麼,但是她離他有點兒遠,並不能看清楚。

“大哥,你說這二人還活著嗎?”

黑衣頭領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兩人身份特殊,和以往我們接的買賣不同,若然他們這麼容易死的話,又哪用那個人出動這麼多門派殺手去殺他們?”

“嗯,大哥,你說得在理,”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原以為這麼大的買賣冥月樓的人會接下,卻不料這冥月樓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直接拒絕。”

“冥月樓已經不比之前了,”黑衣頭領往剛剛生起的火堆扔了一根乾枝,火光映上他的側臉,光影交錯的臉在黑夜裡顯得有點猙獰,“自從換了樓主之後,這樓便詭異得很。”

“怎麼說?”年輕男子來了興致。

“以後有空和你說,”黑衣頭領似乎累了,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當務之急並不是討論冥月樓,而是找出這二人的下落所在,好將他們的首級給砍下來,去領賞。”

黑衣頭領倒不是沒有懷疑過凌徹和顧竹寒,只是聽他們從福臨鎮過來,面容又不一樣,而且兩人身上內力全無,看見他們也沒有絲毫被追殺的驚慌之色,實在是無法懷疑到他們身上。

只是,還是要盯緊一點兒的。

“這位小哥,恕在下冒昧,”顧竹寒適時出聲,依然是那副溫和的面容,“請問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事情?我看小哥你手上拿著的好像是畫像,而那畫像上的人在下覺得似曾相識。”

年輕男子看了顧竹寒一眼,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和黑衣頭領快速對視了一番,這才笑著將畫像遞到顧竹寒手裡,“這位公子,你說你好像見過畫像上的人?那麼方便替我們看看嗎?”

雖然只是年輕男子一人說話,然而其他歇息的人都分明豎起了耳朵在聽,顧竹寒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年輕男子手上的畫像,一看,果然是畫著她和凌徹的模樣。

她皺眉細細將那兩幅畫看了一番,思索斟酌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兩人其中一人怎麼在下覺得有些許面善?但是一時半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不知道小哥你找他們幹什麼?”

顧竹寒裝作聽不見他們之前說的話,笑吟吟地明知故問。

年輕男子只覺得面前這名衣衫襤褸又形容斑駁的男子給人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他收回圖紙,不欲與顧竹寒多說,“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越不合適。”

“小哥你所言甚是,是在下逾規了。”顧竹寒不再多問,而是退回凌徹身旁,繼續吃乾糧。

“畫像上的是我們。”歇了一會兒,顧竹寒在凌徹的手心上寫道。

“你有何看法?”凌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問道。

“殺,然後逃。”顧竹寒緩緩劃字,卻動作堅決。

“智取。”凌徹繼續劃。

“當然。”顧竹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賢弟,我內急,趕緊扶我上茅廁!”

顧竹寒“當然”二字劃完,一直表現得十分安靜的凌徹便嚷嚷,顧竹寒無奈,唯有攙扶起他,又對那十幾人躬了躬身,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家兄有點失心瘋,最忍不得人生三大急,哎喲,你們看看,我只是說他一句而已,就被他掐了,咱們先失陪了。”

顧竹寒摸了摸被凌徹捏痛的地方,側頭悄悄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賠笑著攙扶著凌徹出了門。這廂他們二人剛出門,那名黑衣頭領便指了其中一人跟派他們。

“兄臺,你也來上茅廁?”兩人到了茅廁之前,顧竹寒又看見身後有一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