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高茗玖對這個大哥素來敬畏有加,當下也不回答,只笑了笑。
那邊傅致軒與韓德昆專心猜拳,結果傅致軒小勝一局,歡呼一聲道:“我贏了,決定了,去畫屏閣聽弄月姑娘唱曲去……”
語畢,傅致軒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高茗欣也在場,摸摸鼻子,補了一句:“高相爺,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小弟做東。”
韓德昆急忙撞了他一肘,眾人尷尬地笑,皆沉默不語。
“不了,”高茗欣搖了搖頭,笑道:“衙裡還有點事,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喝酒吧,我請。”
“好,那就下次吧~”眾人皆鬆了一口氣,笑著與他道別。
林儉牽馬過來,淡淡地掃了謝懷恩一眼,主僕二人上了馬,絕塵而去。
“致軒你幹嘛叫我大哥?”高茗玖抱怨:“害我嚇出一身冷汗!”
“你不是吧?”傅致軒大聲嘲笑:“他是你大哥,幹嘛那麼怕他?”
“你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大哥就明白了!”高茗玖白他一眼,翻身上馬:“走吧,別耽擱時間了。”
眾人紛紛上馬,蕭輕塵忽地發現謝懷恩猶自站在路中若有所思,笑著催促道:“懷恩,想什麼呢?走了!”
“哦~”謝懷恩輕應一聲躍上馬背,與高茗玖並肩而行:“茗玖,那啞巴叫什麼?”
“他叫林儉,不過我們都習慣叫他啞鈴。”高茗玖怔了一下,奇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他得罪你了嗎?”
“呀,人家跑前跑後,侍候了大家一天,沒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意得罪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韓德昆插了進來:“輕塵,你說是不是?”
蕭輕塵微微一笑,道:“稍安勿躁,懷恩未必是這個意思呢。”
“沒什麼,”謝懷恩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我見他行動敏捷,似乎有些功夫底子,所以才有此一問,誰說他得罪我了?”
“哦,啞鈴是我們家打雜的下人,廚房的柴多半是他劈的,套車也是一把好手。可能他做慣了粗活,力氣倒是有一點,功夫卻未必懂。”高茗玖不以為然。
不懂功夫?別的不說,單憑啞鈴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到他身前十丈範圍內,這份功力就足可列入江湖一流好手的行列了。
謝懷恩笑了笑,沒再說話。
“打雜的?”韓德昆忍不住好奇:“那高相爺怎麼帶他上來了?”
“墜兒與他關係向來親厚,大哥許是想讓墜兒開心才……”說到這裡,高茗玖忽地覺得不妥,訕訕地住了嘴。
“哦?”果然,傅致軒立刻曖昧地笑了起來:“你大哥看中這小丫頭,想把她收到房裡?嗯,高相爺的年紀也不小了,我看只要墜兒稍稍努力,也不是沒有……”
“致軒!”高茗玖氣急敗壞,厲聲喝道:“不要胡說!她跟我大哥是絕不可能的!”
“致軒~”蕭輕塵朝他使了個眼色:“這話是你過份了,茗欣好歹是個相爺,怎麼可能娶個丫頭?這話傳出去,可不太好呢。”
傅致軒有些委屈:“少爺把丫頭收進房,這不是很正常的嘛?我也沒說高相爺要對墜兒明媒正娶啊~”
“你以為我大哥跟你一樣,見到女人就發昏啊?”高茗玖狠狠地瞪著他,目中似要噴出火來。
“呀,”傅致軒把臉一沉也不高興了:“不是就不是,你發什麼火啊?我是喜歡女人,那又怎麼樣?礙著你什麼事?”
“懶得跟你說~”高茗玖撥轉馬頭,“駕”地一聲低叱,絕塵而去了。
“喂~好好的,生什麼氣啊?”蕭輕塵伸手想拉他馬韁,沒拉到,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奇道:“他怎麼了?”
“誰知道?”韓德昆撇了撇唇,忽發驚人之語:“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