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何嘗想過?”
哎,一大一小都這麼任性妄為,現在稱帝已是既成事實,她只能接受,以後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一切自有攝政王替萬歲爺扛著,太后又何須操那份心?”盈荷促狹地衝她眨了眨眼睛:“依我看吶,你不如安安心心地嫁人,做攝政王妃,也比這勞什子太后要強啊!”
“去~”紀小蠻緋紅了頰啐了一口氣:“他給你什麼好處,幫著他說話呢?”
“小蠻~”盈荷斂了笑,正色道:“攝政王為什麼放著江山不要,偏要拱手讓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太驕傲,沒有辦法入你的後宮,當你的妃子或皇后,他希望你能嫁個他,明白嗎?”
紀小蠻蹙眉:“胡說什麼呢?”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明白,”盈荷撇了撇唇:“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硬把攝政王往外推?我知道你還忘不了林儉,你怕他傷心。你為他一怒推翻了白氏,又把他兒子推上了龍椅。兩年了,你為了他做了這麼多,足夠了!相信他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孤苦一生吧?”
“別說了,這裡風大,把子衿抱進去吧~”紀小蠻垂眸,顧左右而言他。
“你!”盈荷俏臉一凝,冷冷地道:“行,你就倔吧!看以後攝政王若是失了耐心,移情別戀,你對著誰去哭!”
紀小蠻默然無語。
是她的終究是她的,不是她的強求也無用,不是嗎?
已與他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她不想再輕易嘗試,保持現狀不好嗎?何必打破現有的平衡?
“懶得跟你說了~”盈荷抱著子衿,扭著腰,恨恨地進了屋,獨留下紀小蠻一人在院中發呆。
“太后吉祥~”
她驚喜地抬頭:“太后,太癢!”
院中那棵高大的月桂樹下,懸掛著一隻精緻的鳥籠,裡面那對一紅一綠的彩色鸚鵡不是皮太后和皮太癢是誰?
“清風!”紀小蠻定了定神,忙左右張望:“藏在哪裡了?快出來!”
清風嘿嘿一笑,打從一叢怒放的美人蕉後探出頭來:“清風給太后請安!”
“去,”紀小蠻嫣然一笑:“怎麼一個個都學會貧嘴了?”
“若是不喜歡別人叫你太后,那就快快嫁給我們公子,當王妃啊~”清風嬉皮笑臉,接著做說客,替主子爭取機會。
“呸!”紀小蠻掐著腰,半真半假地笑罵:“我堂堂一個太后,身份在萬萬人之上,幹嘛想不開連降幾級去當那勞什子的王妃?”
清風雙手環胸,斜睨著她,態度極之不屑:“想不到幾年不見,以前那個瀟灑不羈的小蠻,現在也在乎那些虛名了?”
這幾年,清風個頭猛長,從一個青澀的半大孩子,搖身一變,長成個長身玉立的翩翩美少年,舉手投足又學足了沈懷恩,這眼神,這語調,竟活脫脫就是個沈懷恩第二。
紀小蠻被他連削帶打地一番嘲弄,加上心神恍惚,面紅過耳,竟尷尬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清風!”沈懷恩緩緩踱了過來,淡淡地喝道:“太后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還不快給小蠻道歉?”
“少爺!”
“不用了~”紀小蠻越發尷尬。
“對不起~”清風頗不情願地欠了欠身,轉身便走:“清風告退。”
“清……”紀小蠻抬起手,想要留他,哪裡還有影子?只得苦笑一聲,道:“你心裡有氣,衝我來就是,何必拿清風開刀?”
沈懷恩默默地望著她:“放心,我答應過你,等你三年,絕不會食言。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要教我失望。”
“呃~”紀小蠻垂下頭,心中腹誹:“我可沒說三年後一定嫁你……”可是,當著他如此銳利的目光,她哪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