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顫,原則與生命相比,孰重孰輕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於是這兩隻很沒骨氣地屈服在小蠻的淫威之下。
“很好,為了表演藝術的成功,咱們先做一點必要的練習~”小蠻露出甜甜的笑容。
練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一大早,懷揣著靠藝術賺錢的偉大夢想,紀小蠻帶著兩隻山寨鳳凰,邁出了她們的藝術生涯第一步。
她昨天買笛子的時候已早早地觀察好了一個絕好的地形,人流量大,地方又空曠,離她住的客棧只有一條街,不算太遠——不論從哪方面看來,都是一塊風水寶地,肯定會大賣的!
古語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另外還有一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這兩句都是紀小蠻此刻境況及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當她興沖沖地跑過去,猛然發現那塊絕佳的風水寶地上竟然早就有人了!更晦氣的是,這回居然又是一個賣身葬父還是葬什麼的傢伙!
她不禁仰天長嘆:皇帝啊,難怪他會為了幾匹馬,不惜賣掉她的一生,人民群眾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連親人死了都無錢安葬,可想而之,這皇帝怎麼可能是個明君?
可人家連爹都死了,她總不好趕人離開吧?再說了,她憑什麼啊?
算了,就當做件好事,這個葬父的錢就幫她出了,讓她趕緊走人,別影響她做生意。說不定運氣好,一天就把這錢賺回來了。
打好主意,小蠻走上前,彬彬有禮地施了一禮:“姑娘,小生有禮了。”
正嚶嚶哭泣的女子恍若未聞,一言不發。
也是,人家死了爹,心情不好,不能怪她。
小蠻只好再問:“請問躺在地上的這位老丈,是你的什麼人?”
問話再次是泥牛入海,不見回應。
呀,這女人還真是奇怪,既然賣身葬父(不知是不是,不過葬父的機率高一點),有人搭訕就算悲傷,至少也應該回應一句吧?光哭算是怎麼回事啊?
按住疑惑,小蠻只好自顧自地表達意願:“姑娘,小生願意出錢幫你葬了這位親人,別哭了,先去買口薄棺吧。
”說完,她掏出二十兩紋銀放到女子的身前,就不住她還是不理?
哪知這女子就像瞎了一樣,依舊是不動如山。
“喂~”這下子紀小蠻火了,叉起腰:“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好心幫你,你最少應該吱一下聲吧?”
“不夠~”少女頭也不抬,低低地應了一聲。
不夠?紀小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活在世上久了,真是什麼人都能見到啊!
“你想怎樣?”紀小蠻的聲音高了起來:“要不要幫你爹買口楠木棺材選個風水寶地,風光大葬啊?”
是,二十兩銀子只夠買口薄棺,剩的錢請幾個人幫忙也花得差不多,確實寒傖了一點。不過人都已經死了,也就沒必在講究那些虛禮了吧?她都已經淪落到賣身的地步了,居然還敢挑棺材的好壞?
“如能如此,小女子感激不盡。”哪知那少女面不改色,淡淡地回了一句。
“哈!”紀小蠻氣得仰天長笑。
很好,從來只有她不講理,刁蠻任性,哪知今天算是開了眼界,看到比她更不講理,更貪財的女子。
很好,她跟她槓上了,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我看你這哪裡是在賣身葬父,根本是在敲詐騙錢,是不是?”紀小蠻咬著牙,上下打量她:“我知道了,街上告示上貼的那個女騙子,叫高墜兒的那個,就是你吧,對吧?”
“別胡說!”少女猛地抬頭,臉色變了。
這時,紀小蠻忽地敏感地發現那個躺在草蓆下的應該“死掉僵硬”的傢伙,好像似乎可能動了那麼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