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能當成沒事人一樣嗎?”高茗欣難得地對她凜起了容:“還有,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跟大哥說?”
奇“對不起~”紀小蠻垂下頭,默默地盯著腳尖。
書“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高茗欣痛心疾首:“大哥好歹貴為丞相,如果連家人都不能保護,還談什麼為民請命?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紀小蠻被他一頓炮轟,冷汗直流,終於明白冷麵右相這個綽號不是白給人叫的。
“大哥,你好像還沒成親~”所以,除非有私生子,否則即使回家也沒孩子可抱。
她弱弱的指出事實。
“嘎?”高茗欣被她堵得一窒,半天才回一句:“我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平時要你多念點書,偏不聽,總是搞些歪門邪道!”
“大哥~”紀小蠻舉手,弱弱地糾正:“我已經很認真在唸,不念書的那個好像是茗煙~你還常要她向我學習~”
“嘎?”高茗欣差點吐血,惡狠狠地道:“比茗煙強就不錯了?也不看看大哥是怎麼過來的!”
“都像大哥那樣還算是人嗎?”紀小蠻脫口驚叫。
他讀書博而雜,書房裡所有的書都看過,看書速度很快不說,最恐怖的是看過的書都記得,有些詩詞句子甚至能指出在哪一卷哪一章哪一頁……
所以,他二十二歲當上丞相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高茗欣氣結,陰測測地問:“我怎麼不是人了?”
“哦~”紀小蠻還想回嘴,瞧著那張快變成鐵青的俊容,默默地垂下頭裝乖巧。
林儉本來心情沉重,聽到這麼詭異的對話,實在憋不住,垂下頭悶笑。
還好,起碼墜兒對他還算正常,如果碰上高茗欣這種狀態,估計他早就抓狂,忍不住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高相還能如此冷靜,實屬不易。
看著頭快垂到胸前,憋笑到內傷的林儉,高茗欣忽地醒悟:是啊,他是來談正事的,怎麼被墜兒繞暈了呢?
“林儉,找回墜兒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高茗欣嘆一口氣,把林儉支開。
林儉瞟了紀小蠻一眼,她點了點頭,他這才垂手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看著月光下他健碩高挑的身影,高茗欣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這個啞鈴,是不是跟墜兒接觸得太過頻繁了?似乎墜兒心裡想些什麼,有時候林儉比他這個做大哥的還要清楚,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
很多時候,人的感情是超越理智的,身份與地位根本沒有辦法束縛住一顆年輕的心對另一具年輕的身體的渴望。
他自己身處其中,倍嘗艱辛,自然深知箇中利害。
“啞鈴經常跟你在一起?”高茗欣忍不住試探。
“是啊,”紀小蠻心無城府,答得自然:“他很照顧我,這些年來幫我很多忙。而且人也牢靠,從不說三道四,我很喜歡他。”
想到以後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他,她愀然不樂。
如果她不是那該死的公主;如果她的父皇沒有慘死;如果她只是任性出走,現在只需回宮享受親情;如果她不必為了重登皇位,奪取大權而跟一群陌生人鬥個你死我活;如果生活一直停留在南山書院……那該有多好啊?
“他當然沒法說三道四~”高茗欣眉心一跳,對於墜兒明目張膽地在他的面前誇讚另一個男人,十分不悅。
紀小蠻臉色一變:“他……”
“對不起~”高茗欣察覺失言,十分懊惱。
他平時不會這麼尖銳,是墜兒讓他失去理智。
“你沒有對不起我。”紀小蠻悶悶不樂:“還有,如果大哥回來的目的是跟我吵架,那還是請回吧,我真的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