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也用不上,只得乾笑:“你就當他發瘋,回房休息吧,我保證等明天一過,什麼事都沒有。”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不明究裡,只得含糊帶過不提,希望此事船過無水痕。
明天?紀小蠻苦笑,他們之間還有明天嗎?
她心中茫然,默默地返回房,推開門卻見一條頎長的人影背對著臨窗而站,聽到門聲回過頭微笑:“公主~”
“啞鈴~”紀小蠻情緒激動,剛叫出他的名字,已哽咽不能語。
“怎麼了?”林儉一臉詫異地走過來,扶住她的肩:“我聽說公主有驚無險,安全返回呀,難道情報有誤,受傷了……”
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驚嚇,對林儉的思念,對懷恩的失望,和一直藏在心裡,剛剛才被自己正視,卻未及說出口的戀情,憋在肚子裡不能訴說的委屈,對高茗欣的感激和愧疚……
種種情緒交織混和,疊加累積在一起,終於在見到林儉的這一刻通通爆發。
“啞鈴~”紀小蠻哇地一聲撲進他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又怎,怎麼了?”林儉手足無措,想要回抱她,終究不敢,兩手垂在身側,艱難地側著身體,想要維持著兩個人的安全距離:“到底出什麼事了?”
清風在門邊探了探頭,發現兩人抱在一起,立刻一臉慍怒地瞪著林儉。
男女授受不親,這小子,平日看著老實,竟然敢乘少爺不在,佔少夫人的便宜!
林儉苦笑一下,抬起手指了指小蠻,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哼!清風輕哼一聲,岔開雙腿,叉著腰站在門邊。
他不管,就在這裡守著,諒他也不敢動歪腦筋。
紀小蠻被兩個男人瞪著,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抽抽咽咽哭了一陣,慢慢也就收了聲,鬆開林儉,抱膝坐到椅子裡發呆。
“好了,”林儉遞了一條絲帕過去,將聲音放得極柔極低,好象唯恐嚇到了她:“現在可以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吧?”
這丫頭,從小到大就沒帶過手帕。當然,她哭的日子也屈指可數。所以,這稀少的眼淚,尤其顯得珍貴,也格外地令人心疼。
“沒事~”紀小蠻吸吸鼻子,接過手帕胡亂地擦了把臉,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裡無意識地絞著。
這種三角習題,她自己都是一頭霧水,告訴林儉,他又有什麼辦法?
清風見狀,立刻不滿地蹙起了眉頭。
“真髒!”他大步走過去,搶了她手裡的帕子大力扔到地上,隨上塞了一條新的到她手裡,轉身離開,卻不走遠,依舊站在門邊虎視眈眈。
“那你休息吧,別想太多。”林儉見問不出什麼,只得悵然地離開。
她不肯說,謝懷恩又不在,想必是小兩口鬧彆扭了。
她也許沒有注意,這已是她第二次為了謝懷恩而在他的懷裡哭泣,對一向開朗樂觀,笑口常開的墜兒來說,這意味著什麼已不言而喻了。
這個答案,其實在墜兒與謝懷恩初次見面就針鋒相對的那一刻起,他就隱隱有了預感,而她卻遲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的感情,他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嘆?
墜兒一直以平凡自居,認為自己與謝懷恩相關太遠,配不上他而有著嚴重的自卑情緒。殊不知在外人的眼裡,墜兒的純真無偽和天使般燦爛的笑容,同樣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否則的話,她又怎會吸引如此眾多優秀的男子的目光?
是誰說過,無心的豔麗最讓人傾倒。墜兒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被她感染,因她歡喜,因她悲傷,為她付出所有而不悔。
而兩個同樣光芒四射的人,怎麼可能不相互吸引?他們撞在一起,又怎麼可能不擦出火花?
當謝懷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