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多塊錢,記得上次她跟白雪一起出來時,我封給了她們每人一千塊的小費紅包,眼前這些雖然不夠,大概還可以說得過去了,就將六百拿出來遞給向豔:“不好意思,不知道今天你會來,沒帶那麼多錢。”
向豔愣了一下,臉脹得紅紅的,看著我說:“幹嘛要給我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我看著她激動的樣子,知道自己有些傷害了這個女孩子,明明人家是關心我,才跟著鄭亦來看我,就趕緊解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子。只是浪費了你這麼長時間來陪我們這些無聊的人,哲學家說得好,時間就是金錢嘛。”
向豔的臉更紅了,說:“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不把我當朋友。”
一百一十六、高人
我說:“我怎麼會拿你不當朋友那?”
向豔說:“那你跟朋友聊完天還給朋友錢嗎?”
我被她噎了一下,想了想說:“你是學生嘛,與他們不同,你沒有收入,我作為朋友希望你過得好一點,不行嗎?”
向豔還是不接我的錢,推給我說:“你剛失業,錢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我把錢硬塞給她,說:“這點錢對我來說還不夠吃頓飯的。拿著,你不拿,難道還要你個小丫頭來可憐我?”
向豔無奈接了錢,從座位上突然探頭過來,親了我臉一下,笑著說:“你挺可愛的,我上次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奇怪地問:“什麼話?這麼長時間了,給點提示好嗎?”
向豔一邊下車,一邊說:“就是你只要娶我,我就跟你呀。好好考慮考慮,一般人我是不給這樣的機會的。”說完在耳邊用手作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轉身走了。
我坐在車裡看著向豔窈窕的身子蹦蹦跳跳地遠去,這是一個有野心有慾望的女孩子。我喜歡遇到有野心有慾望的人,一方面我認為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真誠而不虛偽;另一方面是因為這樣的人很容易被誘惑。
在後視鏡裡,我擦去了臉上的紅唇印,搖搖頭,發動車子,離開了毅程學院。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已經不適合我了,她直接的坦言她所想要的,反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代真是變化快,我快有點跟不上形勢了。
車子在車海里遊蕩,看看時間剛過九點,我不急著回家,按照以往閒逛的原則,見了綠燈就直行,見了紅燈就拐彎。走著走著,來到了神嶽小區。想起跟阿勇前來抽籤的往事,忽然特別想再上山看看,就停好車子,沿路慢慢的踱上山來。山路兩旁亮著路燈,夜晚的山風,涼涼的,沒有城市裡的那份燥熱,吸進肺裡,不由得精神一振。這一路少了那些要錢的乞丐和白日的嘈雜,顯得格外的清幽。
到了廟前,土地公公面前的一盞長明燈,還有擺在兩旁的紅燭都點著,這是常年不滅的,燭光和燈光映照在土地公公黑黑的臉上,帶有一絲詭異的神秘。那天解籤的和尚正和幾位居士坐在外面乘涼,見到我上山,和尚問道:“施主漏夜上山,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笑著說:“我近幾日心神不寧,煩躁不安,今天路過此山,就上山來拜拜土地公公,只是不知土地公公今夜當值否?”
和尚笑了一聲,說:“施主很幽默,神靈無時不在,何須問當值與否。”
我繼續開玩笑說:“我怕土地公公日夜操勞,累壞了。”
和尚聞言細細的打量了我一下,說道:“施主可是幾個月前上山求過籤?”
我說:“師傅對我還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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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說:“有的,施主問過婚姻和前程。”
我說:“被師傅不幸言中,我被小人算計,此時正是失業中。”
和尚說:“施主你尚有心思開土地公公的玩笑,看來被小人算